炎辰离把泠梦的事又与炎辰君探讨了一番,他需要有个人可以帮他探听何人可施移魂之法,这事,真的不宜久拖,他不知道可以瞒得了多久。炎辰君向来喜欢行走于江湖,在江湖上也有些自己的门路,他外出访友寻人,不会引起众人的猜疑。
之后,两人又零零碎碎地谈了些杂事,才从密道回到书房,两人从书房大大方方出走出,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几个时辰的话一般。
炎辰君离开王府后,炎辰离便踏着夜色,往寝室方向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有些犹豫,也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想见到夜间的阮怜雪,从前无对比时,倒也没有什么,如今一比较,明明同一个人,却给人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有些不想见到这个原主了。思及此,他本想转身回书房过夜的,这时,屋内传来阮怜雪的声音:“离,是你在外面吗?”
现在是不进去都不行呢!他也不想她生疑,只好伸手推开房门,举步走了进去。
“离,你回来啦!”看到他进门,阮怜雪欣喜地迎了上来,她在她内能在夜里见到他,虽说白日里也是自己,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想不起自己做过些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变得好少,她想他。从中毒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与他好好说过话,前两日的欢好还是自己主动的,她知道他一向冷淡,但心中难免失落。
炎辰离走到榻边,动手解开外袍,随手挂在一旁木架上,阮怜雪想过来服侍,被他拒绝了。
宽了衣后,他就自顾地上了床,准备休息,最近几天都没睡好,他也有些疲了。阮怜雪见他竟然就这样上床休息,心里很是不甘,她很想和他说说话,他以往虽然也冷淡,但至少还会应付她一下,如今连与她说话都不愿意了吗?她咬了咬粉唇,褪下刚换上的衣裙,在他身侧躺下。
她故意只着单衣,迷人的身躯缓缓地贴近他,雪白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际,轻轻地蹭了一下,她想他,想要他!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知道,他也想要她的。就在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时,他竟然把好的手臂从腰上拿下来,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有些低哑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我乏了,早些休息吧!”
阮怜雪看着他的背,心中泛酸,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病,他嫌弃自己?不,不可能的!离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病情而对自己转变态度?莫不是在外头有了女人?想到这个可能性,阮怜雪心中一跳,惶惶不安起来,是谁?到底是谁?不行,她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真有这个女人的存在,那她一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紧紧捉紧了身上的被子,漂亮的凤眼中迸发出一抹阴鸷。
两人就这样一夜无语,各睡各的,一个睡得心安,一个彻夜无眠。
次日一早,泠梦睁开腥松的睡眼,第一眼就见到身边的人,还好,有了前车之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掀起被子,看自己身上穿戴得整齐,顿时松了口气,她可不想都是赤身*体地在一个男人怀里醒来。
只是两人同盖着一床被子,她也不习惯,只好自己往里侧挪了一点,从被子里出来,原打算直接就起床梳洗,哪知人刚起到一半,就被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环上,整个人重心顿失,一下又跌回床上去,还好这被子铺得够软,这一倒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那条手臂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就这样压在她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她试着将手臂从腰身抬下去,试了几次,均失败告终,这男人,一只手都这么沉,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那身材看起来明明就修长纤细,半点也没有肌肉男的大块头,怎么就有这么重的手臂?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手上用了力?
泠梦试着撮了撮他的手,没反应。她又伸出两指,想掐看看,吃奶的力都使上了,别说是掐,一小块肉都捏不起来。
好吧!动手不行,那动口:“喂,炎辰离,醒醒,你压着我了。喂,醒醒…喂…”
无动于衷!
真的睡得这么死?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观察他的眼睛和呼吸,一个人是不是装睡,她应该是能分辨得出来的。这男人呼吸均匀,又长又密的睫毛纹丝不动,一看就知道睡得很沉,他到底是几天没睡才会累成这样?但是,她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再累也不至于睡成这样啊?但又找不出他装睡的痕迹。
算了算了,当自己在赖床好了,她不能大吼大叫喊醒他,小声叫又叫不动,动手的话,她从头到脚瞄了一眼,很确定自己就算用推的,也推不动这男人半分,她懒得浪费力气,不过就是借个腰让他搭会,她大人有大量,借了!
于是,泠梦扯过被子又把自己盖好,吃力地移了下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些,然后看着床顶,开始发呆。她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她断定‘睡死’了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两人这么一躺,直接躺到日上三竿,炎辰离这才装着大梦初醒似地,一脸迷糊地从床上坐起,更是一脸坏笑地对四肢僵硬的泠梦打了声招呼:“你也醒啦?这么巧?”
“巧你的头!本小姐被你压得四肢麻木,你倒好,睡到自然醒。”本以为他压一会就会拿起来,要不也该醒的,哪知这男人,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压了她两个小时,她现在真的有种半身不遂的感觉,那些健身教炼天天鸡蛋牛奶,可能都吃不出他这种‘体重’!
“我压到你了吗?”炎辰离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故做歉然地说道:“最近太累了,睡得有些沉,真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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