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泠梦早早就起来,最近赖床的毛病好像减轻许多,每日一醒基本就直接起身。今日也是,一起来她就自己换好了衣服,这几天下来,穿衣服这种事,她也做得得心应手了。梳洗了一番,用了早膳,她和夜女出屋子透透气,在床上躺太久了,骨头都酸了。她坐在秋千上晒着暖洋洋的阳光,慢幽幽地晃荡着,时不时地和夜女打趣,一脸惬意。
这时,府中的下人匆匆走到她的面前,将手中的东西呈给她。
“这是什么?”泠梦看着手上我东西,一脸不解。这个,请柬?
“回禀王妃,这是武状元送来的拜贴。”下人恭敬地说道。
“武状元?贺楼逸轩?!”她突然一个激灵从秋千上蹦下来,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又急着起身,结果一个眩晕,人差点栽下去,幸亏夜女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稳住身形,不过,她也没时间理自己是不是还在晕,而是匆匆对下人说道:“他人来了吗?在哪?”
夜女的秀眉轻皱了一下,王妃与武状元从来就没有过交集,武状元突然上门造访,王妃又如此焦急,莫非他们是旧识?可这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是认识,这武状元到拜访王妃,到底为了什么。
“状元府上的管家送来的贴子,那人说了,如果王妃接下了,那状元爷一会便会登门造访。”下人心里也奇怪着,这王妃何时与状元有了关系。
“接。你现在去叫人准备下,我在歇风亭接待。”开玩笑,她还愁不知道要怎么找他,他自己送上门,她怎么可能不见。吩咐了下人,她又冲着夜女说道:“夜女,你进来帮我梳头,这头发我自己搞不定。”她得顾着点这‘王妃’的身份的。暗处是无所谓,这明着上门,仪容自然是要注意的范围。
虽说不能失礼,但她也不会把自己打扮得太正式,挽了个简单的发型,穿了袭淡绿色的纱裙,便急急赶到歇风亭等着。不多一会,下人来报,武状元来了。
还是一身淡蓝锦袍,远远走来,俊俏飘逸。这个人不管看几次,都能让人惊艳不已,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泠梦暗叹,他这张脸,将来都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女
人才能配得上他那出尘的容颜。怕是天底下都找不出一个足以与她匹配的女子吧!
还来不及收回心神,人便到了面前。
贺楼逸轩走进亭中,瞄了眼站在身后的下人,泠梦会意,将所有的下人挥退,只留下夜女。两人落座后,他的视线转到夜女身上,她知道他的意思,便转头对夜女说道:“夜女,你去帮我们泡壶菊花茶,再拿些点心。”
夜女知道她是有意支开自己,心里虽然不太放心让王妃与贺楼逸轩独处,但又不能强留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泠梦见夜女一脸不乐,宠溺一笑。她知道这丫头是担心她,不过这是璃王府,贺楼逸轩既然会正式地递贴子到访,就不会对她怎么样,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待四周无人后,泠梦开门见山地对贺楼逸轩说:“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敢把东西还给我。”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他的目的始终如一。
“你想知道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他想知道的。难道她是谁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她的来历与身世与他无关吧?
“告诉我炎辰离将赦颜玉儿嫁给唐云的目的。”他也不拐弯没角。
“我怎么知道啊!”这个真奇怪,他想知道不会自己去问炎辰离吗?
“既然你没诚意,那也别想把东西要回去。”贺楼逸轩皱眉。
她没诚意?她真心不知道,要上哪找所谓的‘诚意’给他?“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娶。他要娶谁与我何干。”
“你是他的王妃,他要纳妾室,这事与你无关,那与谁有关?”他这话,是话中有话。
泠梦一堵,的确,这事与‘阮怜雪’关系最大了,可她又不是阮怜雪。
“信不信由你,我确实不知道。”真的不信,她也没办法了。
“你的宫宴上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此事你与炎辰离不是事先计划好的。”她当时可是很直接地拒绝了赦颜玉儿那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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