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怜雪听着药奴的话,双手猛地捉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砸了出去!果然,果然是这样!他竟然真的与她体内的孤魂有了感情!
“贱人!贱人!”阮怜雪气得双目腥红,混身颤抖。
“贱人?你是在骂自己吗?”药奴坐在桌子边,手中把玩着一个茶杯,正兴灾乐祸地对着阮怜雪笑。
今日她无意中发现泠梦与炎辰离一前一后出了璃王府,她心中一动,跟了上去。见两人去了郊外的月湖,她停在树木口没有跟进去。以炎辰离的武功,想近身偷听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放了她的宝贝跟进去,她有一个过人的天赋,就是她懂蛇语。她能与蛇交谈,她的宝贝跟着两人到湖边,听到了泠梦的故事,听了两人的对话,也看到了两人在湖边亲亲我我的那一幕。当天夜里,炎辰离又借故不归,她便跑来找阮怜雪,她就是想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所以她很‘好心’地把当时的情景事无巨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果不其然,这阮怜雪现在那眼神,是恨不得将她体内的那魂千刀万剐,可惜,人家用的是她的身子,她总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所以只能在这里有气无处撒。
“替我传信给你师傅。告诉她,阮家要来讨债了。”比起她能活多久,这件事显然更让她无法忍受。要不把这女鬼打得魂飞魄散,她怕是不多时就要自己生生气死了!现在她就感觉心里绞痛得难受,掏出药瓶吞了一粒药丸,这才舒服些。
“你确定?”药奴斜眼看来,那阴霾的神情与她稚嫩的脸蛋相当违合,加上烛光昏暗,这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我确定,你快去办吧!”阮怜雪点头,如果炎辰离爱上别人,那她活着也没意思了。
药奴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就是她要的,只有早些让阮怜雪下决心,师傅的计划才能尽快实施,必竟这件事还得要阮怜雪愿意,要不还真拿她没撤。
“等我好消息。”药奴说完这话,就闪身出去了,独留下阮怜雪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寝室,暗自神伤。
皇宫里,皇帝与一老者正在御书房中品茗。
“老师的意思是说,那可助朕炼药的那药引出现了?”皇帝惊喜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期盼地看着眼前的老者。
“不错,前几日已有些感应,直到今晚我才确定,它出现了。”老者长顺一捻,幽幽道来。没错,这老者便是在宫宴当日,出现在席上的帝师,唯隐老人!
“那朕的药是不是……”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此刻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激动,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只要等那怨魂怨气成熟,便可将其收之,练为药引。皇上的仙果长成,指日可成。”唯隐老者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脸上却仍显得恭敬。
这炎风扬自太子去世后,迟迟未立储位,并不是真像外人所言他在几个儿子中犹豫不决,而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让出皇位!炎氏皇族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炎氏之人有个秘法,记载了长生之道,此法需要一些世间难求的珍贵药才为基,世间剧毒为辅,配以五形之术,吸日月精华,练就一魔种,将魔种种于极阴极寒之地,以新鲜的童子血滋养灌溉,待10之后,种子长成,再以百年难遇的阴魂为引,打入长成的魔树之中,令其果自然掉落,到时,只要食下这果实,但可得到长生不老之身。
炎风扬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十七年,历来炎氏每代君主为得长生都会种一次魔树,只是,魔树易种,阴魂难求,这中间不知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孩童,用他们的鲜血去滋养那魔树。而他,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个,在十七年前,得知他苦寻阴魂之主已经降生,他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切,只待那怨气成熟,他便可将其引入魔树,为他落下长生果,到时,他将寿与天齐,千秋万代!
“老师可知这怨魂现在何处?”在他大事得成前,这怨魂这主定不能出事,他要派人暗中保护。
“正在京城。”唯隐老人相当肯定。
“在京中何处?”话就不能一次说完?非得他这样一问他才一答?皇帝有些不悦,这唯隐老人历经三代君王,外人看来他是帝师,身份尊贵,可谁也想不到,他其实真正的身份是魔树守护者,在百年前,他自荐守护魔树,为各君王寻找怨魂,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这样尽心为炎氏皇族是为了什么,百年来,三个皇帝前前后后派了不知多少人去查他的底,可均一无所获,炎风扬在查了几年无果后,也放弃了,来自哪里,为了什么对他来说现在一点也不重要了,只要长生果落,他就再无利用价值,介时,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来历,的确不必太过费心去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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