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梦用了早膳后,就将夜女叫进屋里,还将门窗全关上了,搞得夜女紧张兮兮的,忍不住发问:“姐姐,你这是干嘛?”
嗯!她最近叫‘姐姐’叫得是越发的顺口了,这表现让泠梦相当满意。
“夜女,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想办件事,可是我不想让炎辰离知道,你会帮我吗?”她要去找贺楼逸轩,想瞒过炎辰离,只有夜女配合才行。
夜女的心咯噔一跳,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她这种问题,如果是小事,自然是没问题的,但看她这架势就知道,事情应该不是小事,这大事不报主子,能行吗?
她怯怯地开口问道:“我可以先知道什么事再回答你吗?”
泠梦摇了摇头,这不废话嘛?“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能把事情告诉你,你想好再回答我。”
夜女犹豫了老半天,最终还是从了泠梦,没办法,要她拒绝泠梦,比要她瞒着主子还要难,到时如果主子问起,她不会欺瞒,但也不会出卖王妃,最多自己扛了。
“危险吗?”只要不危机王妃的安全,确保她毫发无损,那她就还背得起。
“危险?”泠梦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谁会危险?她?还是她?又或者是炎辰离?
“我的意思是,你要办的事情,危险吗?”她说得很浅白了吧?
“没人会有危险。”她只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杀人。
“只要不威胁到主子,你不会遇上危险,我便答应你。”夜女一脸认真,这是她的底限了。
“好,我保证,不会有危险,不会威胁到你主子。”泠梦笑了笑,有些心疼,这丫头心里想的从来就没有自己。
“那姐姐想办什么事?”其实,她也是有些好奇的,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主子知道的?
“我想找个人,想约他出来见个面,你帮我送个口信,然后帮我掩护,不要让炎辰离发现。”地点她都想好了,就约在上次见面的崖边,那里平时极少有人会去。
“姐姐想见谁?”到底是什么人,让姐姐这般紧张?
“贺楼逸轩!”泠梦笑咪咪地吐出一个名字。
“什么!”夜女觉得自己一个头瞬间变成两个大。自从上次贺楼逸轩到府见了姐姐后,虽然不知道那天下午主子与姐姐发生了何事,可从那日后,主子就再也没有回过离情阁,而且听说,那天主子离开时一身寒气,八成是为了姐姐与贺楼逸轩在亭中单独聊天一事不高兴了,主子向来霸道,这些日子与姐姐的感情又是‘突飞猛进’,会不悦自是情理之中,如今姐姐竟然还要去见那男人,而且这次还是‘偷偷摸摸’地见,这要让主子知道了,怕是比任何一件事的后果都要来得严重。这件事的责任,她背不起啊!
夜女开始后悔了,她现在说‘不’还来得及吗?何谓欲哭无泪,这就是了!
看到夜女纠结着一脸小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泠梦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夜女在忌讳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单独约男人出来见面不好,在这个时代这种行为甚至可以称为‘惊世骇俗’,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她真心不愿意让那残害儿童的巫婆帮自己,虽然他们两个也说了,人家未必肯帮她,可她就是觉得,如果让他们找到人,逼也会逼着人家帮她,为了不让彼此‘你不情我不愿’,她还是赶在他们找到人之前,自己先看看能不能先找到办法,这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拿回那深海珍珠了。
所以说,这古代的保守思想有时真的会害死人,万一是要救命的事,又要担心这个害怕那个,还要避嫌啥的,等想好了,决定了,人也挂了。
“你帮我送个口信给他,以你的身手,要往他府中留个纸条啥的应该很容易吧?”电视剧里不都很流行在剪上绑个小纸条,然后用剪射进去,这种事她都办得到,前提是对方是普通人,没有护卫,也没有武功。“你叫他明日未时去郊外的魉魐崖等我。”中午一点左右去,扣除谈事的时间,天黑前应该赶得回来,她已经习惯了做任何事前先计算一番。魉魐崖就是上次她被他掳走时藏身的那个山崖,这魉魐两个字,她可是认了好久都没明白,她是识字,可太生僻的她就无能了,她的专攻不是国文,读音还是听夜女说的时候偷学的。
“好……”夜女将这尾音拖得老长,她已经没有说‘不好’的权利了。
泠梦在心里默默向夜女道歉,她也不想她难做,谁叫她在这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呢?她想找别人帮忙都不可能。
两人刚商量完‘正事’,炎辰离就回来了,夜女很识相地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这两口子,这两日,只要主子一回来必会遣她下去,被‘赶’得多了,她学会了自动消失。
炎辰离一进屋就将门关紧,看了眼像密室似的寝室,促狭一笑,“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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