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这一日堪比上战场打了场战还要累,时时提心吊胆不说,还要疑心这疑心那,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好不容易终于撑到皇帝金口一开,打道回府的口喻。
包括炎辰离在内的几个人,不由得都狠狠松了口气,再继续这样倍笑下去,脸都要抽筋了。
一干下人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也是个个战战兢兢,这下总算是把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给安回原位了。为了快点回宫里,这些人手脚麻利地收拾打包,以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把所有的行李理好,集体站在那等着大队出发。
就在出发要走时,皇帝突然走向炎辰离与泠梦。两人本来已坐在马上整装待发,见皇帝过来,不得不下马行礼。
就在泠梦刚要曲身时,炎风扬几个大步迈来,一把掺推住了她。
“不必多礼了,朕只是坐得有些闷,下车走走,突然想起当日离儿说你近来身体不太好,想着这两日出游必是疲惫了,所以过来瞧瞧,朕叫人备了马车,你就不要再骑马劳累了,改马车回去吧!”
这一番关怀备至的话说得身旁几个皇子皇子妃各种嫉妒恨!也让泠梦与炎辰离两夫妇一头雾水,背脊发凉。
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太过头了吧!
“谢父皇厚爱,怜雪身子已无大碍,怜雪与王爷策马缓行便可。”拒绝皇帝的‘好意’,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去做的,在平日,泠梦也不会,可这两日的事处处透着蹊跷,她不得不小心,再说,她一个现代人,对皇帝倒真的没有存过太大的敬谓,最多只是不想得罪罢了。
本以为炎风扬会不悦,炎辰离甚至想好,一会要是龙威发作,要怎么解释一番,泠梦拒绝得太快,他连提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哪知炎风扬不怒反笑,笑得那叫一个慈详和蔼。
“既然怜雪与离儿半刻也不舍得分开,朕也不强人所难。”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父亲在调侃儿子儿媳的戏言。
说完这话,炎风扬就起身回了自己的龙撵,谁也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很好,在刚才他扶阮怜雪的那一瞬间,那合欢散已经下了,这药不需要直接服食,无色无味,甚至细到肉眼几乎不可见。他在走近时就悄悄地撒在泠梦的手上,通过皮肤的渗透,现在药已潜服在她体内,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会料到他会对阮怜雪下药。
这药,可谓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就算怀疑,也只会怀疑到皇后的身上,不是吗?
因为皇帝的‘恩宠’,一行人除了炎辰离,贺楼逸轩,唐云外,其他人带着一脑子的问号与郁闷回了宫,他们也各自回了府。
回到府中,炎辰离叫来白老,把香囊交给他,让他再仔细地检查一番,对医理,他必竟不是太了解,初步断定没有剧毒,不过他可以肯定,这香囊绝对是有问题的,专业的事,自然找专家解决。
白老退下后,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了,炎辰离本想趁还有些时间两人享受下‘二人世界’,再你侬我侬一下,顺便偷点香,窃些玉,哪知泠梦差下人准备了沐汤,舒服地泡澡去了,把他扔在房中对着四面墙。
他们从猎场用了午膳才回来的,回来府中时辰已不早,加上泠梦又要洗澡,看来这二个世界是彻底泡汤了,趁着泠梦去洗澡,炎辰离便叫人备膳,准备和泠梦二人舒服地吃上一顿。
没过多久,泠梦就出来了,桌上也摆了满满一桌。这两日吃得虽然不差,但总归不自在。如今身心舒畅,自然是看什么都香,望着一桌美食,泠梦食指大动。
“快吃快吃,要不一会又要犯困了。”泠梦拉过炎辰离,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始祭五脏庙。“来来,你最喜欢这盘菜了,多吃点哈。这两人吃不好睡不好的,这脸都瘦了一圈了,可怜死了。”泠梦将那盘水晶虾仁推到炎辰离面前,西子捧心,装着一脸心疼地瞅着炎辰离。
炎辰离眼角抽了一下,无耐了翻了翻白眼,这女人,无赖的时候超无赖,耍宝的时候更是没脸没皮,可怜?他堂堂璃王,竟然用‘可怜’这两个字来形容。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女人,哦!不对,是女鬼!
“本王不是三岁小孩,收起你那幼稚的嘴脸。”炎辰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是眼角含媚,嘴角含春。嗯,这女人总算有点良心,还知道他爱吃什么。他乐滋滋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把水晶虾仁就要往嘴里送。
啪!
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朝泠梦看去,正想开口笑话她一句:这么大个人了,连筷子都拿不好吗?
哪知,泠梦竟是双眼微睁,双手撑桌,摇摇欲坠。
突然,一个倾倒,眼见着人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炎辰离筷子一扔,长臂一伸,猛地将人捞进怀里。
“怎么了?”炎辰离抱着那明显已半昏迷的泠梦,眼神里的担扰再明显不过。不怪他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能保证这两天日她没出意外,没被人家下黑手,现在她任何异样他都担心。
“突然好困。”泠梦有些像在呓语。
炎辰离抬眼看了下窗外,申时。昨日也是这样,申时刚到人就陷入沉睡,难道真的是泠梦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她无法打时间地出现了?
将已经睡过去的泠梦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炎辰离一口饭也没吃就离开了璃王府,进宫找炎辰君,一来,他要尽快找到巫国国师,二来,他还是不太愿意对着阮怜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