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泠梦打着自己的算盘,那边炎辰离也有着自己的计划。他只想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不想犯人,却也容不得别人犯他,皇后既然巴不得他死,他自然要礼尚往来,好好回敬一份大礼。
“将老六的底透给皇后,记住!时机要拿准,量要给对!”炎辰离坐在书桌后,闭着双眼,手指漠不经心地轻扣桌面,淡淡地对着立在一旁的人下令。
皇后一心想除了他,有时真不知道要赞她精还是要说她笨。如果他想,这储君之位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一直没动作,难道还不足以让她明白,他对那个位子没兴趣吗?而皇后那个女人,在后宫打滚了半辈子,偏偏这点想不明白,该防的不防,不该防的防了大半辈子,有时想想,她这些年费的心思,半分不值,真是有些可悲。
为何她就是不相信他没有争位的心呢?
现在,他把老六的情况‘适当’地透露一些给皇后知道,皇后在以为‘除’了他后,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对付老六,而老六本身就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他‘中毒’一事后,一定也会有所动作,到那时,他这被定为必死的人,就可以坐山观虎,必要时,他还会再添把火。
一旁的人领了命就退下了,炎辰离等人走后,看了眼天色,已临近黄昏了,那个女人又要进入睡眠期了,这时,他忽然地想起,这些日子,他一直让阮怜雪直接处于昏睡状态,泠梦睡下后,他就直接点了她穴,让她睡死过去,天亮后再解天穴道。他似乎有好几日不曾‘见’过怜雪了。对于这个发妻,他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总归是一份责任,如今,更多多少少有了些愧疚。
他一直都没有想到她们两人分开后,要如何如理这些关系,他不想委屈泠梦,那必然要伤了阮怜雪,对于阮怜雪,责任是其一,他,还欠着她父母的恩,两位临终托孤,他实在不想伤她。从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动心的一天,他一直以为,阮怜雪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王妃,即便不爱,但他能给她一个名份,一世荣华。如今,他若坚持着这个想法,他要伤的,是他爱着的女人,他没有那么伟大,舍已为人的事,在他身上是种妄想!他只是需要一个方法,一个能让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
只是,这,似乎很难。
有些无耐了轻叹了口气,这几天是关键时刻,泠梦的事现在是没人知道,但不必表不会有人知道,万一这件事被泄露出去,会引起数不清的麻烦。他必需先解决掉那些外在的危险,才能专心地处理她的事,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他要把一切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今天晚上,他也打算和怜雪谈谈,起码,先探探她的心意,他不想伤她,她必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怎么等,也没有等到那个女人回来。
………………
泠梦也猜不透,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来这地方前后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她竟然被绑架了两次!
眼睛上被蒙了布条,嘴被塞了东西,双手被反绑,连脚都不放过。她现在就像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一点动作能力都没有,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明明拐个弯就可以回府了,突然有团纸朝她掷来,夜女一把捉住那纸团,回过头后,却怎么也看不到扔纸团的人。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她顿时如遭雷击,不顾夜女的阻拦,急急就往纸上写的地方跑去,哪知,到了地方,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后劲一麻,人就直直倒下了,昏迷前,隐约见到夜女与几个黑衣人在打斗,然后……
没有然后了,醒来后,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起那张纸上的内容,那纸上,只写了两行字,一行是约见面的地点,另一行,写了一句“别来无恙”,让她震惊的,是那信的称呼,上面写的“Angel”。
在世上,会这样叫她的,只有一个人,他曾说过,这是他专属的名字,除了他,任何人也不许叫。所以,当她看到这个名字时,她惊了,也慌了,同时,还有怒,满腔的怒火,她要确定,究竟是不是他!如果是,她要好好和他算算那笔账!谁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人都还没见着,自己先被绑成粽子了。
还有夜女,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看到她与几个黑衣人在打斗,却不知道结果如何,她知道夜女武功不弱,但以少敌多,总是吃亏的。她是和她一样被这些人起来了吗?夜女如果没事,绝不会放任她被人带走的,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夜女也被绑了,另一个就是……
不,不会的!她用力摇了下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夜女不会蠢到真的去硬碰,她如果不敌,应该会设法逃走,去通知炎辰离,绝不会以死相拼。
想着想着,她突然感觉脑子有些沉,这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的时间似乎要到了!
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事,偏偏,她没有时间去想更多的事了。每次只要她一感觉到疲惫,那离她休眠的时间也绝不远。也不知道捉了她的是些什么人,要是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不只是她,怕是连炎辰离都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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