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看,我也不介意,不过,也要看得懂才好,呵呵……”她一脸诡笑,拿过珠子,放到桌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放到桌上打开。包里有个黑色小瓷瓶,一个铜制的半球状小碗,差不多半个巴掌大小,还有一个铁架子,一指左右的高度,架子上是个圆形,大小和那铜碗差不多,看起就是架那碗用的。
她拿起小瓷瓶,拔出塞子,一阵怪异的味道随即飘散开来,谈不难闻,但也绝对称不上香。
只见她将瓶里的东西倒在铜碗里,然后将铜碗放到架上,接着,她要下人拿了小半截蜡烛,将架子置于蜡烛上,点燃,微小的火苗,慢慢地烤着上面那奇怪的液体。
炎辰离,炎辰君和贺楼逸轩三人谁也没有出声,各自站在一旁,只是静默地看着。
液体蒸发得很快,不一会,里面开始飘出一些奇怪的烟雾,那些烟雾不只没有散开,反倒围成一团,似有生命般,在那碗上空盘旋。接着,她用一块布罩在手上,将珠子拿起来放到上面,然后将拖了珠子的手伸向那团烟雾。
此刻,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团雾竟然真的向珠子围笼,直到将珠子完全笼罩。过了半柱香左右,那团烟雾终于离开了珠子,开始在上空左右飘荡,似在寻找方向。
“一会跟着它们走,就可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她指了指飘在上空的那团雾,然后将手上的珠子连同布一同扔给贺楼逸轩,虽然她心里很舍不得,但现在不是拿的时候,再说,在这三人的眼皮底下,她也拿不走。
贺楼逸轩手一扬,珠子就入了他的掌中,他嫌恶地甩掉那块布,从怀中掏出另一块白色的布巾,细细地将珠子擦拭了一遍,接着就把那块布扔了出去,好像那有多脏一样,从怀里拿出原本装珠子的黑绒袋,小心翼翼地将珠子装进去,揣进怀中。
刚才这珍珠被那东西沾了,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他觉得恶心,就连那不知道是人是怪的‘女人’,他都觉得脏,这是泠梦的东西,如果不是逼于无耐,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碰。
他不知道,他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两个人,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药奴看着他眼中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嫌恶,怒火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嫌她脏?有本事就自己找人!
另一个双眼喷火的,不用说,就是炎辰离了。
那是他女人的东西,这个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把他女人的东西视若珍宝地擦拭,然后再这样明目张胆地收进怀里,贴身放着,他这么一大人站在这,他既然半点也没有要把东西交给他的意思。他能不火吗?能不怒吗?
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把东西交给别的男人,等他把她揪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炎辰离恨得直咬牙!拳头握得“咯咯”响。
他的眼神如此‘火热’,贺楼逸轩自然是感觉到了,不过,那又如何?他挑畔般地回视了炎辰离一眼,泠梦交给他的东西,除非她自己来要,要不,谁也别想取走。
“那些是什么东西?”炎辰君没有理会他们的暗斗,指了指那些飘浮物,对着在收拾东西的药奴问道。那些东西,他怎么看怎么怪。
“盅虫。”药奴没有隐瞒,很直接就说了出来,“如果是晚上,璃王妃出现,那只需要用璃王妃的贴身物就能找到人,可是现在是大白天,那女人没有肉身,只是一缕生魂,能感应到她的,只有这颗灵珠,你们现在一个比一个心急,有耐心等到天黑吗?所以,我只好用灵珠的一些灵力去喂这些噬灵盅,等到它们吃得正兴起的时候,收了珠子,被灵气引得欲罢不能的盅虫自然会去寻找相同的灵气。”
话到这,谁还不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而且不只是明白,他们还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珠子的灵力与泠梦相同,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这珠子可以维持泠梦的魂体,看来,这珠子不只是重要,还是相当,相当的重要!
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贺楼逸轩身上,炎辰离现在不只是不爽,更是不放心,不过,他却没办法开口要回来,东西是泠梦亲手给她的,他有什么立场要?哪怕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没理由强抢她的东西不是?
他真的不明白,泠梦为什么会把关系到她安危的东西交给贺楼逸轩,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它们要出去了。”炎辰君突然一声大叫,把炎辰离的思绪拉了回来。抬头一看,果然,那团看不清实体的黑气,正慢悠悠地往外飘着。三个人不加思索,眼神紧紧跟着那团东西,脚下半步也不敢停顿,生怕一失神,就给跟丢了,谁也没把握这怪异的东西会不会咻一声,突然就不见影了。
“王爷,记住,我叫云素素。”药奴,哦!不,现地应该改口叫云素素,她冲着璃辰离喊了一句,炎辰离却头也没回,仿佛没听到般,只是专心地追着那东西。
事实上,他也真的没听到,或者说,压根没听进去。只当是阵风从耳边刮过了。
云素素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苦涩。她多么渴望,这个男人,能记住她的名字。
药奴,药奴,她恨这个名字,她不只被那老巫婆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更是给了她这样一个充满耻辱的名字。她叫云素素,这才是她的本名,终有一天,不只是名字,她还要做回真正的云素素,这个名字,也将成为唯一的璃王妃!
跟着那些盅虫出了贺楼逸轩的状元府后,炎辰离将手背在身手,悄悄地作了个手热,隐在暗中的夜鬼迅速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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