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是?”都说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李二这个当家做主的居然也想搅和一下,这场仗要是真打起来,输赢暂且不说,我以后还能不能混了?
看着我满脸的为难神色,李二的笑容颇有些玩味:“怎么?你对自己的那些部下没有信心么?依本王看,不见得吧?”
一旁的徐世绩哈哈一笑:“殿下,依臣看,如果沮阳侯实在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军中比试难免要动刀动枪的,臣麾下的那些儿郎若是真要伤了沮阳侯的部曲,臣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啊!更何况,沮阳侯的医术冠绝三军,臣作为武将,总有求到医护营的时候,若是因此得罪了沮阳侯,只怕到时候沮阳侯真会见死不救啊!”
刘弘基也晃着肩膀站出来,嘴撇得跟二五八万一般:“便是如此,若是陈侯不敢比的话,那便算了。至于观音峪的那场战事,只要殿下您一句话,俺老刘也信了便是。”
看着刘弘基一脸的阴笑,我怒火中烧。你大爷的,这个老混子,四十来岁了一点儿人事儿都不懂,我特么又没得罪过你,怎么一个劲儿的跟我过不去。
可是还没等我说话,旁边的薛万彻就又发飙了:“匹夫,你待怎讲,真当爷爷们怕了你不成么,你若是想打,今天爷爷就陪着你!”
薛万钧忙在一旁断喝道:“慎言!王驾在此,不可胡闹!”
眼看着都要打起来了,李二却坐在帅案之后稳若泰山:“万均,不必如此。都是军中的汉子,说几句粗话又有何妨。”随后,身子前倾,双眉一挑对我笑道:“怎么样,昊白,你可想好了么?”
看着李二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场仗还真是非打不可了。跟这帮杀才想要和平共处基本没有可能。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头独狼,想要进入到眼前的狼群之中一起混饭吃,唯一让其他狼承认你的办法就是跟他们掐一架,赢也好,输也罢,关键是,通过这场架,这些狼会在狼群之中给你闪出一个适当的位置来。
这个当口,躲避不是办法。既然必须打,那就打吧。
我对着李二一躬到地:“既然殿下有这个兴致,臣不敢扫兴。还请殿下出个题目,臣也好让属下们做个准备。”
李二对我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对徐世绩道:“懋公,主意是本王出的,至于如何比试,你说说看。”
徐世绩抱拳道:“以臣之见,既是比试,那就来点儿实在的。臣知道沮阳侯麾下有一营名为雷字营,是为百骑,不如,臣也从麾下调出一百骑来,双方在校场之上来一个对冲,落马少者为胜。”
刘弘基在一旁抚掌道:“曹国公这个主意好,既然要比试,那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孰优孰劣一试便知。”
百骑对冲?这明显就是想黑我啊!徐世绩麾下多少人?我又有多少人?真刀真枪的对冲下来,这一百人能剩下几个毫发无伤的?雷字营的一百骑那可是医护营的依仗,无论如何,这个损失我都经受不起。
可是,要真是就这么直接拒绝了,那可就相当于当场认输了。我的面子倒是无所谓,可是观音峪一战,人家薛氏兄弟也有参与,要真是认了怂,薛氏兄弟的面子往哪儿搁。
正为难间,秦琼跨出一步向着帅案躬身道道:“殿下,依臣看,既然是比试,倒也不必非得真刀真枪,不如我们用些其他的办法。”
节骨眼儿上看得出谁好谁坏。没说的,老秦绝对是好人。
李二微笑道:“依秦卿之见,该当如何比试。”
秦琼躬身道:“殿下,百人对冲倒是无妨,只是若真是动了兵刃的话,损伤未免不小。不如这样,我们让双方的士卒全都将兵刃换成长杆,杆头沾上石灰,对冲之后,除却落马之人,身上有白色灰痕之人也计入伤亡之数,到时胜负可判。”
老程出列道:“臣附议。”
罗士信也出列道:“臣也附议。”
李二哈哈一笑:“好,就按秦卿说的办。懋公,昊白,本王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去准备人马,一炷香之后,本王要在校场之上见见你们麾下儿郎的风采!”
我与徐世绩一同躬身道:“臣遵令!”说罢,各自躬身退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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