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有客户预约，没空。”唐人杰直接拒绝。
黎晴花容变色，撇撇嘴说：“怎么，不给师姐面子说？还是有女朋友要约会？”
“哪有啊，师姐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只是我真的有任务，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唐人杰赶忙说，这个黎晴比他早来事务所上班一年，却要硬做他的师姐。说是办事员，其实就是打杂的，劳资财务，案件记录等等，平时对唐人杰还算不错，时不时还给他买早点什么的，但也仅此而已。
“嘴巴倒是很甜的，师姐喜欢。”黎晴嘻嘻一笑，还要说话，叶一帆冷冷地开口了：“小唐，你说你有预约？”
“嗯！”唐人杰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叶一帆的脸色却有些变了，按照惯例，唐人杰是他带的，任务应该是他领来，再分配给唐人杰，如果他不安排，唐人杰就只有坐冷板凳，事实上就是如此，唐人杰三个月没事做，还尽遭他的贬打，要么自己单独去联系，可是因为没有律师执业证，根本不可能揽到案件。
而唐人杰说有预约，那么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唐人杰已经取得了律师执业证，二是老板阳春雪已经不信任他了。
情况有些严重，叶一帆铁青着脸，气冲冲地迈步就向阳春雪办公室走去，搞得唐人杰和黎晴一愣一愣的，这家伙，谁又得罪他了？
十多分钟后，叶一帆喜气洋洋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掏出一支烟，优哉游哉地抽了起来，唐人杰和黎晴又是一愣，这家伙，怎么又高兴起来了。
等他们疑惑够了，叶一帆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唐，恭喜你啦。”
怎么口吻和阳春雪也一样，阳春雪是恭喜自己取得执业证，他又恭喜什么？唐人杰不解地望着叶一帆。
“望什么望，恭喜你出师啦。”
“谢谢师傅！”
叶一帆又望着黎晴：“小黎，也恭喜你！”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黎晴嗍嘴道，“我一个打杂的，只要老板不找我麻烦，就烧高香了。”
叶一帆酸酸地说：“你之前是要请小唐吃饭吧，小唐说他晚上有预约是吧？这回小唐不用等到晚上，愿意成行，这不是值得恭喜吗？”
“切，我还以为是给我涨工资哩。”
唐人杰却听说另外一层味道：“师傅，你是说预约的不在晚上了？”
“对，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叶一帆的手向外一指，一辆破单车就被他指引到门口了，单车比唐人杰的还破烂，隔着玻璃门，已经看出车架都全部生锈了，这让唐人杰刹那间有一些欣慰，自己一直认为是这世界上最穷的，看来没有最穷，只有更穷，同时又泛起一阵酸楚。
且不说唐人杰在一瞬间想了很多，破单车的主人已经敲了门，随着黎晴一声“请进”，那个人就哆哆嗦嗦走了进来，哆哆嗦嗦地在黎晴指引下坐到沙发上，黎晴给他泡了一杯茶，同时也给唐人杰他们两个各泡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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