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杀红了眼,手上的‘嗜血剑’如游龙般在半空中翻滚,却仍斩断不了太多的魔形,眼看着那些魔影一波又一波的围了上来,他努力从层层包围如迷雾一样重的幻影中去寻找那一抹黄色,那么闪耀的金黄色,怎么这个时间却不见了踪影?他提起一口气,叫嗜血剑直指苍穹,剑身瞬间通体血红,自苍穹之中似有阵阵波动随着剑身引入他的身体,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喝道:“噬天镇魔掌!”
“珀,醒醒……”他拼命地睁开眼,她的面容那么模糊,触在脸上的手却异常冰凉,他意识到脸上的面具已经裂开了,这一次用真面目面对她,为何没有感到恐慌?
浑身痛到麻木,此时唯一能追随她动的只有眼珠,他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脸,努力的想再看清楚一点。那只手停留在他左脸上,她轻轻抚摸着那两条伤痕,一滴泪随即也滴在上面。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慌张原因,是潜意识里一个他不愿承认,不能接受的更大的恐慌正向他袭来……果然,女子从腰间摘下一柄长剑,置于他的掌心,正是她从不离身的佩剑‘止水’。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慌像洪水快将他淹没,他却无法躲开。
“现在只剩这一个方法了……珀,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做,就答应我,答应我,活着,等我!”
余音尚绕耳畔,她已飘然起身。夜北冥奋力挣扎要阻止,她伸手在他的面前画出一道屏障,随后露出那抹让他魂牵梦绕的笑,灿若星辰。
“不!!……锦……不!”夜北冥全身的黑衣已被鲜血浸透,整个身子置于一片废墟之中。他暗自提了一下气,鲜血立刻又伤口中撕裂流出,可是就算怎么挣扎撕裂,周身亦是纹丝不动。
他终于清醒了,他,不止是他,此时此刻,另外的三个人肯定和他一样,已被无形的‘玄死钉’钉在了这片荒蛮大地上。
‘玄死钉’只会出自一个人之手。单是想到他的名字,就让夜北冥心有余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