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本来想直接带顾星朗进矮树林的，结果还没到近前，公主殿下就看见五六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矮树林与她和顾星朗所在的林子的交际处，“我们得去看看，”玉小小马上改主意跟顾星朗说：“万一这些死人里有莫问呢？”
顾星朗对此不抱希望，不过这不妨碍顾三少跟着玉小小，把地上的尸体都看了一遍。
“没有莫问！”玉小小很失望。
顾星朗没时间失望，把地上的尸体都翻看了一遍后，顾三少跟玉小小说：“他们的身上没有伤口。”
玉小小蹲下身来又仔细看脚下的尸体，面前的这个僧人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巴，“是没有伤口啊，”玉小小嘀咕道：“这货不会是装死吧？”
顾星朗干咳了一声，这些人是真死还是假死，他还能看不出来？这个时候了，他媳妇还有心情开玩笑？
玉小小这时又发现这人的鼻下有一块液体干涸以后形成的白皮，心中一动，玉小小翻开这人的眼皮看看，果然在这人的双眼中都发现了出血点。“窒息死的，”玉小小跟顾星朗说。
顾星朗第一下反应就是看这人的脖子，没看见有勒痕。
“不信你摸摸他的裤子，”玉小小说：“一定是湿的。”
顾星朗伸手去摸了一下这人的裤子，还真是有点湿。
“这是窒息性失禁，”玉小小又说了一句。
什么叫窒息性失禁，顾星朗不懂，但失禁是什么意思，顾星朗懂，看看自己的手，顾三少顿时就想剁手了。
“这货说不定是被吓死的，”窒息，再看看这人临死前这副见了鬼的表情，玉小小得出了一个结论。
顾星朗把手在地上蹭了蹭，说：“什么东西能把永生寺的人吓死？”
玉小小脑洞大开地说：“也许他们终于看见莫问的真面目了，承受不了，就活活被吓死了。”
顾星朗抽着嘴角说：“莫问的真面目是什么？”
“混蛋呗，”玉小小站起了身，说：“我们进去，莫问杀进去了，小顾，我们说不定可以趁他们干架的时候，把大哥带走，这就是浑水摸什么来着的？”
顾星朗说：“浑水摸鱼。”
“对，”玉小小迈步往矮树林里走，说：“就是这个词，还是小顾你有文化。”
顾星朗的嘴角又抽了抽，这跟有文化挨得上吗？
把一地的尸体抛到了脑后，小夫妻俩进了矮树林。
“吼——”
兽类的吼叫声再次响起。
顾星朗的脚步顿时就停了。
玉小小说：“声音从东边来的，那边是动物园吗？”
动物园又是什么玩意儿？顾星朗抚额，好吧，他又紧张不起来了。
玉小小往前又走了几步，说：“也不知道大哥在哪里，我们到底是上树呢，还是就在地上用走的？”
顾星朗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伸手在自己身旁的树上摸了一下，然后他喊玉小小：“小小。”
玉小小扭头，看见自家小顾的手心上沾着一滩血。
“人血，”顾星朗也没地方擦手，只能在身上蹭蹭手。
玉小小走到这棵树下，看看湿漉漉的树干，说：“那尸体呢？被树吃了啊？”
四周围的地上，有落叶杂草，但没有尸体，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这树上还全是血呢，”玉小小这个时候跟顾星朗说：“这是被人拿血涂了一遍？”
顾星朗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答案？进了苗地之后，这里的东西总是在挑战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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