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左右到了中国高速发展的年代,全国各地的基础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大街上面随处可见的各种新式物品,各种新旧机器的更换频繁。孙家村的村民流行在外收废旧的货物的工作,木豆跟着村里人,每天开着古城三轮车去大街小巷去收旧货物。木豆的主要活动范围集中在陕鼓山上,陕鼓相比其临潼的其他地富裕一点,加上陕鼓正在修剪各种基础建设,木豆每天总是能满载而归。
木豆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收就家电上面,老三和刘菊芳体谅木豆。加上老三和刘菊芳也感觉自己还身强力壮,便主动承担起家里种十一亩地的农活。除非农忙时,木豆才会停下生意,去地里帮助父母干一些农活。董萍要么跟着木豆一起去陕鼓山里回收旧家电,要么留在家里跟着父母老三和刘菊芳种地,要么做一点刺绣的物品换一下零钱。
木豆每天回收旧家电回家后,照样是媳妇董萍给木豆烙十个饼或者二大碗面。木豆之所以这么饿,是因为木豆从早上七点起床出发到下午六七点回家,木豆是不吃饭的。木豆是一个简朴的人,木豆舍不得花自己的钱在外面吃饭。木豆和董萍穿的衣服也是孙阳和小花穿过的衣服,而二个孩子孙波和孙豆的衣服也是孙豪穿过的衣服。
夏日的早上总是亮的很早,早上六点,天就已经大亮。木豆和董萍便起床了,董萍穿好衣服后,离开了房间。离开房间后,董萍进入厨房,然后用瓢给锅里舀水,舀满后,盖上锅盖。然后董萍坐在锅前,给锅底放入苞谷锌和麦秸杆。董萍给锅底扔了一个火柴,苞谷锌便燃烧起来了。董萍左手把苞谷锌往锅底扔,右手不断的拉着风箱。烧了五分钟后,一大锅水便被烧开了。然后董萍将家里所有的水壶都放在案边,然后用水瓢给水壶里面舀水,董萍将家里的水壶全部都灌满后,然后将剩余的热水舀在桶里。董萍“呃呃呃”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到厨房外,大声喊到:“木豆,给车倒水了。”
听见董萍的声音后,木豆便离开了房间。木豆进入厨房后,提着热水桶,便出了厨房。出了厨房后,木豆走到了车边。木豆打开水箱盖,将热水倒入车里。三轮车每天都需要喝热水,喝了热水,全身暖了,车就可以开了。倒完水后,木豆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冲一杯子茶,然后从烟盒里面取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最后慢慢的吐出。
董萍到了院子里面的菜地后,然后望了望菜地里面的菜。董萍挑了三个嫩黄瓜和两个大西红柿,采摘下来,然后放入篮子里。摘完菜后,董萍便离开了菜地。离开菜地后,董萍走到了厨房,董萍将黄瓜和西红柿洗干净,然后取出一个西红柿,将西红柿切成片,把切片的西红柿放入盘子里。然后董萍取出黄瓜,将黄瓜把子切掉,然后将剩余的黄瓜切段,用刀把去拍黄瓜段。拍完后,董萍将黄瓜也放入盆子里面。然后给盘子里面放入油、盐、醋、辣椒,凉拌后放入盘子里。董萍走到馍笼前,取了三个馒头放在盘子里,然后董萍端着盘子,离开了厨房。
董萍端着盘子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木豆的烟已经抽完了。木豆看着董萍进来了,便一把接住盘子,将盘子放到桌子上面。董萍看着木豆接住了盘子,自己便坐在了桌子旁边。木豆拿起一个馒头,看了看董萍,将馒头递给了董萍,董萍便接着木豆递来的馒头。木豆又看了看董萍,说到:“吃吧,吃完还要出去收货哩。”说完后,木豆又拿起一个馒头,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黄瓜,咬了一大口馒头,慢慢的嚼了起来。董萍看着木豆吃饭了,自己也开始吃馒头了。
吃完饭后,董萍收拾碗筷,然后端起碗筷去厨房清洗。木豆看见董萍离开后,便离开房间去发车,等到董萍清洗完碗筷,木豆的车就发好了。然后董萍走到车旁边,坐上了木豆的车。伴着三轮车的“嘟嘟嘟”声音,木豆和董萍离开了孙家村,前往陕鼓山里回收旧家电去了。
在木豆和离开后不久,刘菊芳便睁了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大概到了七点多一点。刘菊芳看了看身边的老三和两个孩子,刘菊芳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刘菊芳走出厨房后,在房间门口拿着扫帚和簸箕,便离开了家。到了家门口,刘菊芳环顾四周,看见了家门前的柿子树落了很多叶子。于是刘菊芳走到柿子树下,弯着腰,一扫帚一扫帚把柿子叶子往树底下扫。不到一会,刘菊芳就把家门前树叶子扫完了,扫完后,刘菊芳又把路上的塑料袋、干柴、碎屑等杂物扫干净。
农村人世代居住在一起,他们了解每一个人的祖辈故事,他们了解每一个人的过去。在农村,人们在乎自己对于别人的评价。比如早起的晨扫,把自己的家门口打扫的干净,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的。村民路过家门口干净的家,便会毫不吝啬的夸赞到:“真是一家勤勤人。”如果看见家门口一大堆垃圾,便会毫不客气的说到:“真是一家的懒怂。”
打扫完“面子”后,刘菊芳便回家了。回家后,刘菊芳就要打扫“里子。”刘菊芳左手拿着簸箕,右手拿着扫帚,眼睛环顾着家里的犄角旮旯。如果有垃圾或者不干净的地方,刘菊芳便跑过去,把垃圾扫到簸箕里面。打扫完一切之后,刘菊芳将垃圾扔到村头的垃圾站,然后便回家了。
刘菊芳倒完垃圾后,走到家门外墙。刘菊芳看了看墙上的丝瓜,然后动手去摘了两个丝瓜,便回家去了。刘菊芳到了厨房,把丝瓜清洗一下,然后切成块,放在碗里。然后从篮子里面拿出早上董萍摘的黄瓜和西红柿,清洗干净。刘菊芳拿出两个黄瓜,切成块,放在碗里。在拿出西红柿,切成片,放在碗里。然后刘菊芳给锅底塞了一点苞谷锌和麦秸杆。等到火生起来后,刘菊芳给锅里倒了一点油,不等油烧开,将丝瓜和西红柿倒入锅里,翻炒一下。然后刘菊芳给锅里放入盐、调料、酱油,刘菊芳给锅底放了一点苞谷锌控制火,小火烧五分钟左右。刘菊芳闻到了丝瓜的清香,便将丝瓜和西红柿用铲子铲到碗里。然后刘菊芳清洗锅,锅洗好后。刘菊芳給锅里放一点油,不等油烧开,将黄瓜倒入锅里。来回翻炒几下,然后倒入盐、调料、味精,翻炒几下,小火烧三分钟左右。刘菊芳闻到了黄瓜的鲜嫩,然后拿起铲子,将锅里的黄瓜铲到碗里。然后给锅底塞一点苞谷锌,给锅里舀入五瓢水,放一点米。最后把馍笼放到锅里,取了六个馒头放入锅里。然后刘菊芳便坐在锅边,等到火小的时候,给锅底扔一把苞谷锌。半小时后,米汤便熬好了。
刘菊芳把早饭煮好了以后,走到厨房外,大声喊到:“波波,豆豆,吃饭了。”然后刘菊芳再次进入厨房,取出馍笼,用白包袱盖着。刘菊芳从案底取四个碗,放在锅边,然后用瓢给碗里舀米汤。刘菊芳给碗里舀满舀满后,波波和豆豆便跑到了厨房。刘菊芳指了其中两个小碗,笑着说到:“这两碗是你俩的,端到房子里面后,再来把菜端房子里。”波波和豆豆点了点头,便端着自己的饭跑向房间,由于二人一直在跑,米汤便洒了一路。刘菊芳大声喊到:“慢慢走,别跑。”二人便乖乖的端着米汤进了房间,二人瞅了瞅老三。然后一溜烟又跑到了厨房,豆豆端着丝瓜,波波端着黄瓜,便出了厨房。等到二人到了厨房后,刘菊芳把自己的饭还有馒头端到了房间。二人放下菜,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面,瞅了瞅老三。老三笑着说到:“瞅我干啥,赶紧吃呀。”二人便拿着筷子,抱着碗,然后二人便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米汤便顺着二人的喉咙流入到了肠胃里面。
山路多崎岖,木豆和董萍二人开车行驶在陕鼓山里。陕鼓山里不像孙家村是一片平原,陕鼓山里是一片一片的大土山,土山中三三两两的居住着居民。陕鼓的山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偶尔也有一片苞米地,或者果园。
到了十点左右,二人便到了陕鼓的山村中。木豆从车兜里取出喇叭,然后按了一下喇叭的开关,喇叭里面便响起来了:“回收旧家电,电瓶、电视机、冰箱、电动车、摩托等一切带铁家电。”然后木豆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猴王牌香烟,掏一根出来,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木豆眼睛闭着,享受着香烟的味道。董萍斜眼撇了撇木豆,不屑的说到:“真是个大烟袋锅锅子,小心你娃跟着你学,也成了个大烟桶。”木豆转身看了看董萍,说到:“我娃是啥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天是把我嫌的透透的。”
木豆开车行驶在山村之中,喇叭响起,孩子们便都跑出来了。山村里面的孩子没有见过新鲜事物,一个一个站成一排,静静的看着木豆的车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然后孩子们便会发出一阵“啊啊啊呼呼呼”欢呼雀跃的声音,有些胆大的孩子,会跟着木豆三轮后面跑。直到跑累了,孩子们才会停下来,然后看着木豆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木豆继续开着车行驶,木豆远远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木豆便笑嘻嘻地喊到:“李哥,来给你木豆把水杯里面的水续满。”李哥听见有人喊自己,便顺着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木豆在喊自己。李哥笑了笑,大声喊到:“木豆呀,又要哥给你灌水呀,你咋像一个大水牛一样。”木豆摸了摸头,贱贱的笑着说到:“李哥家里的水香么。”
木豆把车开到李哥家门口,然后熄火。李哥看见车里还有木豆的媳妇,便笑呵呵说到:“木豆呀,今带着和你媳妇回收旧家电呀。”
木豆用手指了指董萍,然后笑着对李哥说:“李哥,这是我媳妇董萍,以后没事了我就带我媳妇一起来咱山里,以后就得把两杯水续满呵。”
李哥看了看董萍,然后笑呵呵地对着木豆说到:“木豆,我有一个黑白电视机坏了,你拉走吧,钱你看着给。”
木豆顿了顿神,对着李哥说到:“那就还是行情价,三十。”
李哥笑着说到:“你说啥就是啥,李哥相信你。你把你还有你媳妇的杯子给我,我把水给你们续满。”
李哥说完后,木豆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破奇强洗衣服袋子。木豆从袋子里面取出三十元递给了李哥,顺便把自己还有媳妇的杯子递给了李哥。李哥接过钱还有水杯,便回了自己的家里。过了会,李哥便把电视机,还有木豆和董萍的水杯带了出来。李哥把电视机抱上了木豆车里,然后把水杯递给了木豆,木豆顺手接过水杯。
突然有一个孩子从远处跑来,气冲冲大喊到:“不许你把我家的电视机拿走,赶紧给我放下,小心我打你。”说完以后,小孩子便举起了拳头。李哥听到小孩子的话后,赶紧快步跑到小孩子面前,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溺爱的说到:“这是你木豆叔,你木豆叔把咱不要的电视拉走,明天爸给你买新的。”小孩子点了点头,李哥笑呵呵的继续说到:“木豆,这是我儿子李二牛,从小把我惯坏了,你别计较。”木豆点点头,笑嘻嘻给李哥说了句“李哥,走了哈。”李哥点了点头,木豆便开着车离开了。李二牛嘴里嘟嘟着:“原来这就是我大说的木豆叔。”
木豆继续开着车在陕鼓村镇中游荡,木豆从烟盒里面掏了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然后木豆看了看董萍,对着董萍说到:“李哥的哥哥在新丰机械厂里面上班,前几年把李叔也搞到了机械厂里面。李叔家里的日子过的好,平时对我也挺好的,是个好人。”董萍听完后,点点头,微笑地说到:“还是山里的人实在呀。”木豆出了一下神,然后说到:“那可不一定。”董萍“嗯”了一声当做回应木豆,便再也不说话了。因为董萍明白,木豆长年四季呆在陕鼓山里,只有木豆,才是最了解陕鼓大山里面的故事。
在陕鼓山里,村中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孕幼懒,很少有年轻小伙子出没在陕鼓的这些村镇中。年轻人几乎都出去工作,要么去工厂,要么去工地,一年到头很少回家。老人年龄大了,不能外出打工赚钱了。身体瘦弱、孕妇、得病的人,需要休养,便留在了村子。小孩子年纪小,不能打工,也留在了村子。如果有小伙子留在陕鼓山里,那么这些小伙子要么在陕鼓机械厂里面上班,要么就在当地的建筑工地当工人。
老三和刘菊芳吃过中午饭后,然后老三对着孙波和孙豆说到:“娃娃,该睡午觉了。“
孙波和孙豆便爬上了床。看见孩子上了烧火炕后,老三也上了炕上,睡在孙波和孙豆的旁边。孙波嘟嘟着嘴,对着老三喊到:“爷爷,我不想睡觉,我睡不着。”
老三看着孙波,笑着说到:“下午爷爷要去地里拔草去了,你俩去不去呀。“
孙波兴奋的答到:“去呀去呀,干嘛不去。”
孙豆翻了翻白眼,撇嘴对老三说到:“爷爷,我还是睡不着,可咋办呀。”
孙波听见孙豆的话后,转身看了看孙豆,然后用力捏了捏孙豆的脸,对着孙豆说到:“豆豆,现在能睡着了不?”
孙豆摸了摸自己脸,委屈的说到:“现在疼的倒是能睡着了。”
老三笑了笑,摸了摸孙波的头,又摸了摸孙豆的头,笑着说到:“睡吧睡吧。”孙波和孙豆闭上了眼睛,然后老三嘴里哼哼哼着“编花篮“摇篮曲哄着孙波和孙睡午觉。孙波和孙豆听着爷爷的歌声,很快二人便睡着了。看见二人孩子睡着了以后,老三没有继续唱着民歌:
编,编,编花篮,编个花篮上南山。
南山有块棉花田,朵朵开得像牡丹。
金牡丹来银牡丹,银牡丹呀哪嗬咿呀嗨。
采,采,采新棉,三朵两朵采一篮,
到了中午,木豆将车开到一个阴凉的背阴山面。然后木豆从车里面取下两个破尿素袋子,铺在地上。木豆又从车里取下一个红塑料袋杯子和一个褥子,木豆把褥子铺在尿素袋子上,木豆笑了笑,对着董萍说到:“来,你就坐这吧。”听到木豆的话后,董萍便坐在了褥子上面。木豆拿起了红塑料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馒头,看了看董萍,将馒头递给董萍。董萍接住了馒头,便吃了起来。木豆看见董萍吃了起来,便又从袋子里面取了一个馒头,自己也慢慢吃了起来。吃完后,木豆将水杯递给了董萍,自己也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喝完水后,木豆对着董萍说到:“躺下睡会吧,等会我叫你。”木豆话说完后,董萍“嗯”了一声,便躺下睡觉了。看着董萍睡觉后,木豆也躺了下来,然后木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慢慢的吐出来。过了一会,木豆摇了摇董萍,轻声说到:“董萍,起来了。”听到木豆的声音后,董萍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便起来了。
午后一点,木豆开车继续在陕鼓的山里的行驶。路过村边时,木豆便打开喇叭,喇叭里面便响起来了:“回收旧家电,电瓶、电视机、冰箱、电动车、摩托等一切带铁家电。”午后,人们便活跃了,人们在收拾了完屋子后,总有一些瓶瓶罐罐,废旧的铁片、纸张之类。这时候,人们在听到喇叭的声音后,便会带着自己的破烂出来,对着木豆的三轮喊到:“木豆,来把我的破烂算一下账。”木豆总是把自己的三轮车开过去,停到别人家的附近,然后主人家便指着自己的破烂说到:“木豆,你看我这些破烂值多少钱?”木豆定睛一看,便说一个钱数,主人家总是很满意木豆的价格。主人家满意后,木豆便从自己的奇强洗衣袋子里面掏出钱递给主人家。主人家接过钱后。木豆就一直看着主人家,笑着说到:“你看我嘴都干瘪成啥啦,把水给我续满么。”主人家总是憨憨一笑,看着木豆说到:“唉,我都忘了咱木豆要把水续满了。”
木豆继续开着车行驶在陕鼓的路上,董萍好奇的问木豆:“木豆,你不是回收废旧家电吗?怎么我看你总是连报纸、袋子、瓶子这些小玩意也收呢?”木豆笑了笑,对着董萍说到:“你傻呀,你都不愿意要人家的小东西,人家咋可能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大东西卖给你呢?”董萍愣了愣神,然后对着木豆说到:“村里人都说你是个闷怂,我咋感觉你猴精猴精的呢。”木豆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看见木豆笑了起来,董萍也跟着木豆:“哈哈哈”大笑起来,
午后二点钟,木豆开着车继续行驶在陕鼓街道。喇叭里面响着:“回收旧家电,电瓶、电视机、冰箱、电动车、摩托等一切带铁家电。”木豆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然后木豆“嗯嗯嗯”顿了顿嗓子,然后对着中年女人大声喊到:“张姨,您的哞来了,还不赶紧把水续满。”中年女人听见了木豆的声音后,回头眯着眼睛看着,然后小声说到:“哞呀,今咋来的这么晚的呀。”木豆伸着耳朵去听,还是没有听清楚没有声音中年女人说的话。木豆对着董萍说到:“这是咱张姨,我把车开过去了哈。”董萍点了点回应木豆。
木豆把车开到了中年妇女身边,然后熄火。木豆走下了车,走到中年妇女身边,对着张姨说到:“张姨,你刚刚说啥。”
张姨对着木豆笑了笑,说到:“我说哞呀,你今咋来的这晚的。”
木豆用手指了指董萍,看着张姨说到:“张姨呀,这是我媳妇,路上耽搁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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