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攸宁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头上依旧没有太多装饰,也没有什么妆容,她这般坦然不修饰透露的是那种自然之美。或许这是戌乾眼中最纯真的样子吧!
麻雀叽喳叫个不停,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她恢复的好心情。
自然山水,风声,树叶的摩擦声,虫鸣鸟叫,泉水叮咚,像齐声为他二人送行。攸宁的脸上操持一种对世界的新奇,她似乎有意把沿途的风景放进她的心里。
他们二人结伴同行这般风景,若有人看到定也说是天造地设一对,可二人的心还未出其洞,两无家的飘零之人不知飘向哪里?
他们都知道这种自然逍遥的日子,在这样的时节不多见了。
行了半日,太阳也挂在一天中的最高处,他们又零散看到了人的痕迹。
快近黄昏才零零散散看着这路边摊。
攸宁低语道:“这一天过得还真快,兄长你的伤口真的不要紧吗,那天我看伤口还是挺深的。”
戌乾回望她:“不用担心我,我这人估计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她看到路边馄饨小店子拉着戌乾来此:“终于有摊子了,老板来两份馄饨。”
她趴在桌子上继续道:“我在家时,家里不让我随便上街,现在也没人管了!”
戌乾认真答道:“以后,你喜欢作什么都行。”攸宁手指敲打桌子点点头:“真好,我从未想到我一时迷路入了山野,还能遇到一个,不,是你这样好的人。”
戌乾眼神动了动:“你真觉得我会是好人吗,倘若我记忆恢复,不是你想象的那般,那时你待如何?”
攸宁没有想到戌乾会担心自己的身世,这种生命的茫然果真会动摇一个人的内心,无论任何人,攸宁问道:“你知道我为何愿意唤你兄长?”
戌乾看向攸宁。
戌乾没有应答,不知在想些什么。
攸宁继续道:“我做你的妹妹,福祸相依就是亲人了。”
戌乾点点头:“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心性之人,亲人也好。”
攸宁趴下承接唤了声:“兄长!”戌乾心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又看攸宁悠闲而坐他开口道:“攸宁,你有想过终止这漂泊的人生吗?”
攸宁未抬头略有慵懒道:“这飘零的日子让我看到了这世间人生百态,说实话,这在家里可是永远体验不到。再说我也不是娇生的大小姐?”
她虽这般说,但听她讲与她祖父与她小时候的故事便知她她家境殷实,平时都是小姑娘绣花诗文虽然她都不喜欢,但不代表这种生活是她常态。
此刻更觉得攸宁心静非凡,她有时洒脱但又规矩,不逾矩,不讨人烦,还总是隐忍,所以与她相处他确实舒服,却没有设身处地同她想想。
攸宁看出他这般:“好了,我承认,我的家中还算富裕,小时候家里人也宠不曾有过这般食不饱腹,世间穷苦若如此就理所当然吗?所以不用纠结这般,我没觉得不好。”
“来喽,两碗馄饨。”
攸宁取来一个勺子先给他:“快吃饭吧,我们还得找住处,可不能流露街头了。”
吃饭间攸宁喊来老板:“再来两碗。”
戌乾看她这般低头笑了。
要走时攸宁问到:“老板,这附近哪里有落脚的地方。”
“姑娘向前走吧,那里有个镇子,去了别惹事,住店应该是没问题的。”
“谢谢老板了。”
“二位慢走。”
攸宁饱饭后极其满足,戌乾看着攸宁此状取笑道:“你可真容易满足,这般就能令你这样开心。”
“兄长,你难道不开心吗?”
说来也奇怪,这兄长二字攸宁也喊的特别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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