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中土中最为繁华、重要的一座城池。它位于中土极北之地,那里,是历代与中土汉国交恶的元国地域,而幽州立于此,便是为了把控自北域而来的元国人士。
此刻正直烈日,少有微风吹过,幽州城外的官道上,两位身穿淡红色衣袍的老者正缓步而行,他们两人一矮胖一高瘦,腰间都佩戴着一枚与衣袍相同颜色的玉佩,同行在这路上,颇为引人注目。
走了一会,距离幽州城还有一小段路程,两位老者找了个官道附近的小店,坐了下去,点了一谭桃花酒与一盘羊肉。
微风吹拂,烈日正好。
其中一位矮胖老者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望着正对立相坐的高瘦老者说道:“云岑,快些吃吧,待会进城了咱们先找处客栈,熟悉一下,然后明天再办正事。”说着转过头去,向城门方向看了一眼,又叹道:“三十年了,终于是回来了。”
那被称为云岑的高瘦老者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进城后一切小心,现如今的幽州城武林人士本就多,加上明天的事,可能现在城内的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沉吟片刻,又问道:“石峰,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逃出城来的时候,给我们送行的人?”
那被称为石峰的矮胖老者,似是被激起什么,忽的一惊,盯着云岑,极其激动的回道:“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的又摇了摇头,叹说道:“只是希望他还没身陨吧。”
说完,两位老者便就此沉默,未再做声,只是默默的吃着盘里的羊肉。
幽州城,城内。
幽州城面积不大,仅仅可容纳数十万人,虽然不多,但是贵在地理位置与住在其中的人,可能随便一碰,就能碰到个武林高手。
此时城内的一处集市中,一名孩童正穿梭在此,孩童做乞丐模样,身穿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衣裳上面有着几处拇指大般的破洞。
孩童姓王,唤名为安康,今年十四岁。王安康的名字是父亲给取的。寓意便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可不知是这名字起了作用,还是父母将苦难都给抗了去,王安康自幼到如今也确实没有遭受过什么危极性命的大难,而反到自己的父母,却在四年前的逃难中双双离世,只留下了王安康独自一人,苟活在这世间。
起初的王安康跟随着众难民一起,有些心善的难民见他可怜,就将自己的烧饼、馒头什么的分给王安康吃一半,而王安康就在这种条件下东走西走,最后在他十三岁那年,来到了幽州城,做起了乞丐。
可能是亲眼目睹了父母死亡,也可能是这四年的孤独漂泊,王安康虽然才十四岁,但心性却是与同龄的其他孩童更加成熟、坚毅。
烈阳自苍穹上挥洒而下,照射在王安康那稚嫩的脸庞上,灰尘附着在他的身上、脸上,看上去就像是几天没梳洗般。
此时的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这集市中,一眼望去,这里人流极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卖包子的、卖布料的、卖各式娃娃的。种种物品,数不胜数。各种客栈、小店都随意的建在各处,那里人满为患,酒香四溢。
王安康时不时地走向这边的摊子上看看衣服布料,时不时地又跑到那边摊子上闻了闻带着肉香味的包子。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上的小布包,瘪瘪的。便知道面前的肉包子是他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东西。
一个包子一文钱,可现在的他一文都没有。
他慢慢的走出了这一片喧闹的集市,在无意中居然发现自己走到了幽州城的北城门处。他坐在距城门较远的一处石头上,望着进出门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想了不止一次的出了幽州,不再待在中土这乱世之地,而去那北域好好的生活一番。
因为他小时候常常听父母说中土与北域的恩怨是非,他也知道北域的人民风都很淳朴,待人一向都很好。
他这般静静地想着,不知不觉中时间便已过去大半。
王安康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早早打消的好。
就在他要起身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走过了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两名老者穿着华丽,不同于其他行人的朴素,眉宇间还有着几分神气,最重要的是,两名老者的腰间与王安康一样挂着布袋,可不同的是,王安康腰间的布袋是瘪的,没有任何钱财,而那两名老者,腰间的布袋却是异常的鼓,况且布袋一旁还挂着一枚色泽艳丽的玉佩。
这两名老者,不是之前在城外管道的小店内喝酒吃肉的云岑和石峰还能是谁?
望着从面前走过的云岑两人,王安康脑海中忽的闪过了一丝念头。
偷盗!
这种事王安康之前也搞过许多次,不过他次次偷钱选择的对象却都是像面前云岑这些看上去就是富家官人的人。
王安康也不带一丝顾虑,直接就跟了上去,毕竟自己的肚子也是很重要的,况且面前的两位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更容易下手些。
两名老者走到了之前王安康走过的集市中,而后面跟着一位矮个子孩童,可能是因为王安康的个子小,距离他们远,又是孩童,而这集市上人又多,所以云岑和石峰并没觉得自己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对自己腰间物品图谋不轨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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