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土鳖的目瞪口呆下,陈虎正儿八百的做完了一套广播体操,顿感身轻如燕、全身舒泰,好多年没做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帅。
“诸位,天不早了,咱别傻站着行吗。想学回头教你们,咱们现在是不是找个地方过夜,我又饿了。”陈虎揉揉肚子道。
“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咱可不能有点成绩就翘尾巴。”瞅了半天陈虎的老石头说完,挥手示意小山子前去探路。
打了个芝麻粒大的胜仗有点得意忘形了,低调低调。陈虎双手轻轻拍了拍有点发烫的脸,默默跟着他的身后往坡上走。
顺着山脚转了几道弯,忽然看到山坡上有个石头垒的小房子,终于不用天当被来地当床了。一行人急急走进房子里,一股羊膻味灌入鼻腔,地上除了草就是羊粪,墙边铺着一层厚厚的秸秆,原来是个羊倌用来临时休息的地方,看了看四下里,如果不是这个味道和羊粪的话,房子还是挺不错的。
心里有愧,没等老石吩咐,陈虎找来树枝当扫帚清扫枯草和羊粪蛋,又跑到房后看到有堆秸秆,又不辞辛苦的抱了几趟,将几人的床铺好。小山子见陈虎这么上道,一本正经的从背后给他伸了个大拇指。
陈虎用手指捅捅他道“你那个宝贝呢,丢了?”
“才发现带那玩意碍事,让小石头带回去埋了,反正他也顺路,地方说好了。”
“嗯”,陈虎终于放心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陈虎掏出来一只叫花鸡来,这可是亲传弟子小石头今儿早上天没亮整出来的,可逮住做叫花鸡了积极地不行不行的,虽然有五六只被他毫不留情的带走了,只给师傅留了孤零零的一只,怎么也算是孝敬不是。
麻利的撕下两只肥鸡腿分别递给老石和老叶,然后为了奖励小山子的辛苦和那根大拇指,陈虎把最好的鸡屁股留给了他,反正这玩意陈虎嫌弃三千来年了。
他抱起整只鸡啃了起来,还别说,小石头的手艺突飞猛进,不知道往鸡身上抹了点啥,竟然有点麻味和辣味,微微还有点酸,可能那个部落里有人采集了花椒和茱萸,这个时代估计被当做药用,没想到竟然被小石头误打误撞用在了吃食上,可惜让他回去了,要不他这个团伙里,管家老石,财务老叶,保镖小山子再加上大厨和跑腿小石头,嘿嘿,他就成了真正的甩手大爷了。
小山子一点也没感觉到陈虎给他鸡屁股的用意,吃的倍儿香,笑着将老叶的酒葫芦递了过来。
啧,啧,造孽啊,又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一顿。陈虎感觉古代也挺好,吃肉不花钱还顿顿都有,不像后世肉贵了老百姓骂娘,肉贱了养殖户骂娘,唉,生活不易且过且珍惜吧。
“老叶,你这酒比昨晚喝的好多了啊”陈虎咂摸咂摸嘴道。
老叶愤愤的说“废话,昨天那叫喝酒?那就是饮牛呢,那喝法能喝出来个屁,喝多都尿出去了,纯粹糟蹋好东西!我找了好半天才挑出这么好的酒,幸亏早藏我葫芦里了,你要是不喝赶紧给我,别给我祸祸了。”
“别,别,您厉害,我喝我喝。”陈虎陪笑道。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呢,好东西藏的就是快,不拿出来都没人知道。虽然他的岁数按后世来说也就顶天是个中年,但是按现在平均也就不到二十来岁的寿命来算,可真是老当益壮了。
吃完酒肉剔了剔牙,躺在软软的秸秆上浑身舒坦,陈虎从怀里摸出来柳笛,想了想,悠悠的吹起了“故乡的原风景”,想当初这曲子一直是他睡前必听曲目,不过现在来看,此情此景此曲真是相得益彰。
老石和老叶躺在床上,小山子守在门口,都一言不发,静静的在听,他动情的吹,一遍又一遍。
陈虎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
收拾停当,原路返回岸边,洗了把脸,用树枝子捅了捅牙,四人合力将筏子推进河里跳了上去。
今天仍旧是顺风顺水,陈虎以为又是无聊的一天,但是将将过了中午,河上的船只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没办法隐藏踪迹了,好几艘小渔船和竹筏上的人叽哩哇啦的跟他们喊着什么,他们听不懂人家在说啥,一脸痴呆机械的招手回应。
实在看不下去了,老石接过陈虎正在撑的篙,划向岸边一丛密林。
“船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看这样子约摸离城不远了,现在咱们理理下一步咋办吧。”老石坐在一根树根上说。
老叶说“人家说啥咱都不明白,咋侦查,看看城墙厚不厚?我这老脸没法给侯爷交代。”
小山子道“不知道鱼方知不知道咱们要打它,会不会抓咱们?”
陈虎正在用小树枝捅捅蚂蚁窝,老石问道“你也说说吧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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