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真不小心闯进后院,连忙道歉回到前面,这时,正见高台上走出一个老者,他面目慈善,笑着向众人拱手,喝道:“各位天南海北前来赴宴的朋友,有礼了,在下沉剑山庄长老景啸天,今日有幸添作司仪。”
“我家庄主今日六十大寿,承蒙各位厚爱,不远千里齐聚一堂,共贺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音刚落,群雄尽皆附和。
接着公羊庄主才登台,只见他身高七尺,穿一袭紫色练功服,褐发俊颜。向四方行礼后,内力一提,朗声道:“在下公羊伦,今日承各位厚爱,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与沉剑山庄荣幸之至,今日美酒珍馐管够,请诸位尽情饮乐!”此时侍者递上一杯酒,公羊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宾客无不动容,当下齐齐举杯同饮。
司仪又召数十美女登台献舞,气氛逐渐热烈。
闻人真无心饮酒,因而坐在角落观察四周,可惜毫无发现。
待舞者休息,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走向公羊伦所在的主位,道:“公羊兄,前年长安一别,数年未见,今日有幸来此贺寿,公羊兄仍旧神采飞扬,当真是可喜可贺!”
公羊伦看清来人,起身邀杯,道:“白兄近来可好,去岁听说你辞去青城剑派长老之职,不知在何处落脚。”
白观清一杯饮下,唏嘘道:“不瞒公羊兄,我如今在水月教做事。”
公羊伦道:“江湖中传言水月教主神秘莫测,功夫如神,有机会定要结交一二。”
谁知白观清听得此言,连声道:“不瞒公羊兄,小弟今日来,一是为公羊兄贺寿,二来,是受我家教主所托,有一事与公羊兄相商。”
“哦?不知所为何事?”公羊伦一怔,水月教神出鬼没,与江湖上各门各派很少来往,沉剑山庄也不例外。
“是这样,我教少主怀瑜子年少有为,风华正茂,如今尚未娶妻,此前听闻令嫒灵巧动人,心神所往,便托小弟为其说媒,愿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互通有无。”白观清语出惊人。
公羊伦一时脸上不为所动,女大当嫁,虽然他的女儿到了嫁人的年纪,但他怎么可能听白观清三言两语便轻易点头。
于是他笑道:“水月教少主固然人中俊杰,但此事老夫也说不上话啊!”
“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公羊兄点头,此事如何不可!”白观清说道。
这时,旁坐的一人开口道:“白兄此言差矣,谁人不知公羊兄对女儿怜爱有加。别说众人不清楚你水月教的底细,就是我崆峒派乃正道首屈一指的门派,去年就向公羊兄提亲,可是公羊侄女不满意,公羊兄也无奈作罢,莫非你这水月教的少主比我这崆峒派大弟子如何。”
白观清看去,原来是崆峒派长老莫长风。
“莫兄,不是我偏爱我家少主,只是我家少主的风采我亲眼所见,这几日又领悟我教绝学,连我也险些不敌。年轻一代能敌者不过数人,可惜都不在此处!”白观清语气不卑不亢,可眼神睥睨难掩。
“哼!”莫长风冷哼一声,道:“我看是你整日沉沦,武功大不如前了吧!可惜今日公羊兄寿宴,不敢妄动干戈,否则我倒要见识一下贵教少主的高招!”
“两位莫要争吵,免得伤了和气。”公羊伦连忙出来当个和事老。
“这有何难,江湖中人何惧刀兵之说,只要公羊兄同意,就暂借这擂台演武,为公羊兄添彩!”白观清语气充满火药味。
当下莫长风也来了兴致,只求公羊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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