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鉴能清晰地感觉到腋下寒芒已经刺破衣裳,距离自己血肉之躯不过分毫。
自此,胜负已分。
“承让。”闻人真放开韩鉴,收回长剑。
观战的众人也始料未及,没想到闻人真仅凭沉剑山庄入门剑法就能胜过韩鉴。
此时,韩鉴才回过神来,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此前只知沉剑山庄景兄之名,谁知你的剑法比之景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里。”闻人真谦虚地说道。
“这个弟子,你是谁的弟子,今日你赢了切磋,想要什么赏赐?”公羊伦见他胜出,笑呵呵地说道。
“晚辈别无所求,只是希望能和这位怀瑜子阁下切磋一二。”闻人真语出惊人。
众人只当他是年少轻狂,见此前怀瑜子出尽风头,因而起了比较之心。
“呵呵。”公羊伦笑道:“怀瑜子远来是客,而且此前已经力战两场,纵然是我也不能一言定之,我看你所用只有入门剑法,可是有内情,你但说无妨,如果愿意,我可收你为徒,你只管道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羡慕不已,沉剑山庄弟子和公羊伦亲自收徒有着云泥之别,可谓是一步登天。不过他小小年纪,仅以入门剑法便打败韩鉴,也难怪公羊伦起了爱才之心。
“这位兄台,来日你我再切磋不迟,莫要辜负公羊前辈一片苦心啊。”怀瑜子也劝道。
“呵,公羊前辈勿虑,我想怀瑜子阁下会同意切磋的。”闻人真突然夹着嗓子说道。
“是你!”怀瑜子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想起在虔州遇到的那个蒙面人。
“哦?你们认识?”这下众人更加诧异,连公羊前辈这个庄主都对这个弟子知之不详,怀瑜子又是如何认识的。
“我正欲找你呢,谁知道你自己出来了。”怀瑜子每每想起月余之前的那个晚上,都极为耻辱。
“这......”公羊伦和众人一样一脸茫然。
怀瑜子道:“公羊前辈,晚辈素知沉剑山庄仁德之名,本不愿说起此事,怎料此人小人得志,竟敢公然挑衅。”
众人又立马进入吃瓜状态,没想到二人竟然有旧怨。
“哦?”公羊伦道:“你直说无妨,若真查明其有不义之处,我定亲自清理门户!”公羊伦一生以仁德为操守,嫉恶如仇。
“我来问你。”怀瑜子义正言辞地呵斥道:“当日见我身上有些银两,便拦路打劫的是不是你!”
“什么!”闻人真还未说话,公羊伦就气得面红耳赤,喝道:“想不到我沉剑山庄一世英名,竟毁于你这小辈之手!”
“前辈息怒。待我先教训教训他,了却旧仇,前辈再执家法不迟!”怀瑜子当即拔剑跳进阵前。
“今天公羊庄主寿宴真是精彩,先是提亲惹出风波,现在又有这一档子事。”一旁的莫长风摸着胡须,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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