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正在大厅之中与众官员议事,忽听府门军士禀报,商水郡城钟家来人,自称是钟云的二叔钟世才。
这个二叔的德行,钟云自然知。钟世才早不来,晚不来,等着钟云将五原县城收复,此来绝无好事。
钟云遂让军士安排钟世才在门房等候。
钟世才在门房坐等钟云不来,又等钟云还是不来,顿时等的火气,直接冲开军士的拦阻,直闯大堂而入。
钟世才闯入大堂之中,见钟云稳坐大堂,也未站起主动让座,更为表示出迎接的意思,顿时,钟世才怒火直冲顶梁说道:“钟云,我是你叔叔,你父亲怎么教的你,这么没教养的,难怪是个废物,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
“你这小兔崽子,才出来几天,就不知道尊卑了吗?还有钟强你这个狗奴才,见到二爷还不过来请安,我说的你们听见没有,此次回去我要请开宗祠,祭家法,收拾你们这帮无法无法的家伙,真实太无法无天,岂有此理!”钟世才有些气急败坏。
钟云看着被气得暴跳如雷的钟世才,心中暗恼他左一个废物,右一个兔崽子,回想自己在年末比武被打,家族子弟比武,本是切磋武技,互相激励,虽有争锋之意,但也绝不会喊杀喊打。以往比武,绝不会如此狠手,如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二房子弟绝不敢如此狠毒,痛下杀手。
但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不成。又不能看钟世才如此的嚣张跋扈,考虑到自己母亲、妹妹以及钟良等人家中老小还在族内,钟云于是笑着说道:“二叔远道而来,小侄哪敢怠慢!只是这次偶感风寒,加之走路闪了腰,未能出门远迎,还望二叔见谅。”
“二叔,你也知道我自从这打比之后,身子骨就格外的弱,走几步都喘,我这两个不长进的护卫,一直在旁照料分不开身,老爷子也叮嘱他们要寸步不离!想来二叔还是会体恤晚辈的苦衷啊!”
钟世才脸色难看,明知这是托词,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旧事重提,自家孩子打了人,没有过去看望也就罢了,还要对方不顾身体给他请安,这要是被家族中对头知道,又是一番风雨,指责自己不懂体恤小辈,被钟云告到家中也难处理,只能悻悻的作罢。
钟世才也不和钟云再做纠葛,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听说侄儿取了五原县,县中无人管理,甚是混乱,我儿钟褚正好年少有为,适合担任五原县镇守,我已上报家族长老院,最近几日便能决断。我特此前来,先帮我儿照应着,侄儿快让衙役把府中账册,镇守大印交给我,我先代为保管,待我儿来后,我转交于他。”
钟世才看着钟云气的有些发红的脸,暗自得意,这个混蛋从小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次大哥也不反对,想来夺了这五原县,好好气气这钟云小儿,也算是出出刚才这口恶气了!
随后钟世才又哈哈大笑说道,“怎么侄儿不信,我这里可有家族长老院的信函。”
周围的官员听到此处,脸色顿时都变了。钟云平复了心情,没有去接信函,只是笑了笑,“二叔可能不知,这县城之中并无家族的军队和官员,都是我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仆,给我管理,难道二叔也要把我的家仆收走不成?”
“五原县城是我从刘人屠那里,花了一千万两银子买过来的,刘人屠兵马上万,小侄我兵少将寡,不然怎么得到的五原县城。不信,二叔大可找来刘人屠来对质。这交易的文书还在我这里,有刘人屠的印戳为据。”
“另外我来县城之时,城中库房空空也无钱粮,我倒是问城中商户借了万两银子。正好二叔来这里,我实在是囊中羞涩,请四叔借我一万两银子,让侄儿先把这借了的钱,先还了,免得外人议论。”
钟云稍作停顿,随后说道:“如若二叔要这县城也没有问题,请二叔先把这一千万两的银子先给我,都是一家人,这利息我就不要了。”随后又缓缓说道:“家族长老院想来也是很讲道理的,不能不给家族子弟活路,我这一千万两银子,可是我东挪西凑借来的,我还要靠着这东原县把这钱还了。”
钟世才被说的哑口无言,此时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小看钟云,暂且不论钟云说的是真是假,家族内部是非常忌讳夺人钱财的事情。让家族要拿出一千万两给钟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众官员缓缓舒了一口气,镇守大人就是镇守大人,老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猎人啊!
此时,在钟世才身后的一名武者钟三强走上前来,说道:“既然七少爷兵少将寡,二老爷暂为七少爷代管一二,也不过分。”随即将真气外放。
钟世才此时露出得意的笑容,虽然他自己才武道六重天,在家族兄弟中垫底的存在。钟世才武道天赋不高,大哥是武道天才,小弟又有炼丹天赋,自此开始自暴自弃,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此次前来特带了家族武道八重天的护卫助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