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左右两联十个字化成两道白箭冲击到红色的大柱子上,墨黑的大字遇到红柱子后,像有生命一样极力地往里钻,而红柱子似乎太过坚硬,黑字最终化成了浓墨,像极了某个大魔流出的黑色的泪,与血色柱子相互映衬,相互纠缠。
夏华对联的文气可谓磅礴,但最终没有进入柱子,更不用说被认可了。
陡然,夏华脸色苍白,一汪血喷在了柱子上,整个人变得萎靡起来。夏华感到自己的文力损失很多,硬生生地被抽走一脉,自己的实力勉强停在了文士一脉。
东掌柜长出了一口气,“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旁边的议论声和叹息声很多,最失望的莫过于岑今,从今后更无人敢尝试这个对联了,姓东的岂不是更狂了!我要躲躲他了……
“我还要再试一次!”夏华嘴角淌着血。
在场的文人围了内外三层,无人不惊。
“他疯了吧?他现在只有文士一脉了,要自杀吗!”
东莱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原只想诈点外财,如今的文牌在黑市上的价格已经高达一万文玉。文人失去两条文脉,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如果真的出了人命,还是一个文士的命的话,即便蠡市强大,也要担很大的风险。
于是东掌柜的脸色很快变成了和煦慈祥的模样,对着夏华说:“这位公子,刚才您的一条文脉已经抵了这本书的价钱。”说完把包好的那本《毛诗》了递了过来。
夏华用手抹了抹嘴上的血,“一人不可以有三次机会吗?我要再试试写这幅楹联!”他的话显得不容改变。
东莱山似乎变了性情,耐心地劝道:“公子想必是去寒都参加国士,前途定是无量。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连续损失两条文脉是要死人的。”
夏华当然清楚,更切身地体会到失去一条文脉后自己的状态。但他还是要试一试,因为刚才从蠡市深处传来了的波动引起了夏华文殿的呼应。
而且他在第一次尝试中也不是全无收获,他洞悉了两个鲜红柱子的秘密,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对联会成功。
夏华有些笑意,“感谢您的提醒,但是我还是要试一试!”
东莱山心中逐渐有了真怒,“这个穷小子真他妈的铁了心送死,我也就不拦你了!”
“既然如此,生死就看天命吧!”东莱山的话语变得冷峻。
“各位顾客,各位邻里,这位公子不听劝阻,为了蠡市的高额奖励,坚持要以身写联,生死和我们蠡市毫无关系!”
东掌柜摆脱干系的话,夏华和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好,我自己负责!”
夏华文笔蘸墨,闭目冥想,大家都以为他在思索楹联,刚才的对联已经是文气旺盛,非一般人可以做出,所以大家对他新的对联更期待。
其实此时夏华放出了文识正在对付柱子里的蠡蛭。‘题写楹联’这就是蠡市给文人设的陷阱,柱子里面圈养着两只专吸文人血的蠡蛭。不杀死毒虫,对联根本就写不到柱子上。夏华心中大怒,心中知道蠡市也不是什么好店。因此夏华就想试用文识,柱子中的相当于文士初级的蠡蛭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从文井上来后,夏华的文识就格外凝实,和以往比有很大提升,还从胡风的对战中知道文识还可以化成‘器’,攻击力更强。最重要的是他在小心地尝试外放文识时,再也感受不到‘文眼’的压力了,可以随意用文识了,不知是整个寒文大陆都一样,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此。
夏华在第一次的书写楹联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自己的文脉血是通过文气被吸走的,源头就在柱子。每个柱子里都有一只雪白的虫在血水里蠕动。吸吮心脉血就是这两个虫子的作为。
夏华迅速地分析两个虫子的信息:俱为蠡蛭,胆小畏火。虫白嗜血,每升一级本体就会分出一子体。两虫大小相差大,可见是刚刚完成升级。
夏华的文识出现在了左边柱子中,这时较大的蠡蛭蠕动更加频繁,掀动着血水向文识涌来,夏华尝试着文识凝枪成器,直接刺向大虫的头部。蠡蛭有些慌,自己的头不能动了,在这里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它本能地知道外来的东西定住了自己,只有晃动尾部,可是无济于事,文识枪穿过了头部。蠡蛭死都没有弄明白原因。
蠡县城外寒洞里面,水东流瞬间感受到了自己爱宠的陨落。“哼”的一声消失在洞里面。
在右边的柱子里,夏华的文识又窥视到了相同的情景,无边的血海,腥臭弥漫其中,这里存有一只体型稍小的蠡蛭,但夏华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力,实力应该远远超出左柱里那只体型大的。
这只小蠡蛭感知到了伙伴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于是开始就向夏华发出了疯狂的进攻。
“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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