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线后,我独自躺在床上,回忆着初音突然的一吻。
印象里,她从来不是这么主动的人。
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我从床上翻了下来,坐在床沿上愣了半晌。
屋子里静极了,我却罕见地没有感到害怕。
大概是没有那个时间吧。
屋外的春节气息依旧没有绝灭,当然,绝灭这个词用的有些偏激了。
可是,我懒得再去想更合适的词汇了。
也或许是我打从心底升起的不该有的妒忌吧。
“啊啊,还得给老板打个电话吧......”
我嘟囔着,趿拉上拖鞋,走向了屋外。
由于是上午上的线,外面的灯都关着。
我摸索着打开了走廊的灯,走到了楼梯口前。
此时,我才感觉到了熟悉的恐怖感。
是对于黑暗的恐惧。
有了这份感觉,我反而安心下来。
至少,我没有完全回到那个事件时的心理状态。
打开了楼梯的灯后,楼下的智能灯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亮起来了。
白晃晃的廊道并没能使我立刻安心下来,反而还有着一股因为“什么都没有”而产生的恐惧。
使劲地甩了甩头,我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自从昨天打了一次电话之后,老板送我的手机就一直躺在沙发上了。
强忍住望向窗外的冲动,我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就朝楼上蹿去。
一口气跑回了被窝里,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恶俗的粉红色的外壳让我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老板的孙女不想要这种看起来就令人反感的样式的手机,他才送给了我。
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打开了手机,给老板打了过去。
“喂,乔伊吗?”
电话那头响起了与老板略有些差异的老人的嗓音。
“嗯,您是老板吧?”我有些拘谨地问道。
“呃,啊啊,你那么叫就那么叫吧!”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纠正我的叫法,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我倒是想让所有人都只把我当做酒吧老板。”
也是很辛苦呢......
“现在打电话不会打扰您吧?”我话锋一转,问道。
老板点了一下头:“没事,我现在正准备睡觉,说吧。”
“那就好......”我顿了一下,咽下一口口水,“是关于天道的事......”
“等一下!”老板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你稍等一下,这件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咔嚓!”
他刚说完,电话里就传出了挂断的声音。
“呃......”
我无语地放下了手机。
说是让我等一会儿......
难不成老板能从上海飞过来不成......
结果,就在我这么想着时......
“哐!”
“哗啦啦!!”
我屋子的窗户玻璃突然碎裂。
伴随着四散的玻璃残渣,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破窗而入。
“哎?!!!”
我失声尖叫起来。
“乔伊吗?!”壮汉冲着我,吼也似地问道。
“啊,是、是我......”
“跟我来!!!”
还未等我理解事情的进展,壮汉就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反身一脚把窗框从墙里踢了出去。
“等、等一下......”
“已确保目标,迅速撤离!”
壮汉完全无视了我的话,冲着自己脖子旁的对讲机大喊道。
言罢,他把我扛在肩上,从窗户口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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