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半个月没有动静的牢门轰然打开,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其看着牢房中恶劣的环境,英俊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一身紫色官袍纤尘不染和这肮脏的诏狱环境格格不入。这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第一眼看去,相貌和钱修灵有八分相似,但仔细看双方却又完全不同。此人正是帝国右相,钱家当代家住钱钟书,也是钱修灵的亲生父亲。
钱钟书没有来过诏狱,但是这不妨碍他明白诏狱的恐怖,他知道这里是整个帝都最恐怖的地方,关进来的都是些江洋大盗,大部分堪称穷凶极恶,再加上有中央军团驻守四方,这里可谓名副其实的犯罪者的坟墓。
屋子里的光线很差,不过钱钟书还是一眼看到了双目平静看着自己的钱修灵。对于这个第三子,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毕竟他是大贤帝国丞相,位高权重、事务繁忙,钱修灵只是庶子,之前更是纨绔不堪,因此除了家宴时看到过他畏畏缩缩的身影,其他时候根本注意不到。
此时看着从容的钱修灵,钱钟书突然有一个感觉,这个儿子不像他,最起码那一双平静无波澜的双眸就和他不像。这是一双让他极为熟悉但又不想想起的眼睛,看到这双眼睛,他总是想起那个让他爱的如痴如醉的女人。
是啊,他是馨儿的儿子,馨儿离开这么多年,这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钱钟书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复杂之色。
钱钟书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和他现在的嫡长子、钱家大公子钱修文一样名满上京,现在人到中年,却依然温润如玉,再加上身居高位,气血如虹,自然有一番威严气势。
可惜看着和馨儿气相貌极像的庶子,钱钟书内心震动,当年的事情掺杂了很多误会,使得他对钱修灵不闻不问,再加上钱修灵武道天赋极差,忙于朝堂勾心斗角的钱钟书更是将这个儿子彻底遗忘。
“逆子,你干的好事!”钱钟书沉声开口。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多少愤怒,只是面对钱修灵平静的眼睛,很自然的摆出父亲的威严。以他的身份自然洞悉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真相大白都能够恢复原状。不管是什么人算计钱修灵,他亵渎和阳公主为真,皇帝陛下以此为借口,这段时间对钱家疯狂打压,钱家在帝都的势力损失不小。
“见过父亲大人,没想到父亲大人会亲自前来,是我的事情有结果了吗?”钱修灵神色不变,从容的欠了欠身。今生的自己无比畏惧这个威严的父亲,恨不得时刻消失在他的面前。此次父子面对,根本难有寻常父子那般的亲情。而且从钱钟书的面相来看,此人额头方正,眉眼刚毅,显示出此人有很强的掌控欲,怪不得今生的自己会对他产生畏惧。
“哼,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事情家族极为被动,家族为此损失极大。”
“父亲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钱修灵眼底闪过一抹委屈之色,作为父亲,竟然对关在诏狱中的儿子不管不问。钱修灵可不相信堂堂帝国右相会不知道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恐怕即便是知道,也是等到处理好家族的损失之后才来看自己。至于目的,钱修灵猜不出来,也不想去猜。
在诏狱半个月,钱修灵早已清楚,和阳公主的事情只是皇室和豪门的争斗,自己只是可悲的牺牲品,至于那和阳公主,钱修灵搞不清其是参与者还是受害者。
“冤枉?你觉得堂堂帝国公主会冤枉你一个庶子吗?”钱钟书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儿子还是没想清楚吗?豪门子弟子平常的骄傲是建立在随时可以为家族牺牲的基础上。
“那条灵泉出现的时间不长,水质冠绝全城,我每个月都会去那里取水泡茶,谁知这次前往,和阳公主却在那里沐浴,我只是无心冲撞,并不是有意亵渎公主。”钱修灵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他发现自己变得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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