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竟然能占卜秦国未来命运?
这不禁挑起了诸位的好奇,景监,嬴渠梁,还有赢虔,都表现出了超高的兴趣。
全都一副急不可耐要听听的样子。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未卜先知的好奇。
赢虔兴致最好,喜的连声说道:“只闻当年文王妙算天下无双,今若能再见文王遗风,此生无憾也。先生请……”
都叫先生了……
可见赢虔好奇心之重……
秦羽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赢虔,又看了看嬴渠梁:“君上,你也想知道秦国将来的命运嘛?”
嬴渠梁呵呵一笑:“先生品性厚重,向来不打诳语。
所以,渠梁是真的想听听,先生关于秦国将来命运,是如何断定的。”
秦羽闻言,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见到秦羽居然面露失望之色,嬴渠梁不免心里有点小悸动,他在想,难道,自己哪句话说的,惹秦羽不高兴了……
嬴渠梁还真惹的秦羽不怎么高兴了……
秦羽看向嬴渠梁:“君上可曾闻过儒家夫子之言:知易者不占,擅易者不卜。”
嬴渠梁闻言,老脸一红,连忙朝秦羽拱手:“先生,渠梁唐突了。
之前年岁,无战之时,渠梁却是与上大夫修习儒学一段时间。
并且,通读儒家经典,夫子却是说了此言,知易者不占,擅易者不卜这句话。
渠梁代表左庶长,给先生赔罪了。”
秦羽闻言挥手:“我所学颇杂,不独属儒,也不属诸子任何一家。所以,不必以夫子之言为戒持。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十分赞同夫子之言。
知易者确实无需占,擅易者也无需卜也。”
秦羽这么说,赢虔显然十分不高兴了……
赢虔哼哼了一声:“客卿,先前你还说,能占秦国命运,如今怎又反口不能占也?
虽然赢虔不怀疑客卿所学渊远,但是赢虔有理由怀疑,客卿不擅占也。”
得,先生又变回客卿了……
秦羽微笑,一伸手,摸出一枚寰钱,往空中一抛,然后一把攥在手里,手心朝上,举向赢虔:“左庶长猜一猜,当秦羽松手时,铜钱的字朝上还是朝下?”
赢虔一愣,皱皱眉,显得一副郑重的样子挠挠头:“朝下!”
秦羽一松手,寰钱的字体朝上……
秦羽微笑:“左庶长,你猜错了。无妨,再来一次。”
这次,秦羽不把寰钱抛向空中,而是直接将手掌合拢:“左庶长再来猜一猜!待我松手时,字朝上还是朝下?”
这……
这都看见了,谁不知道?
赢虔一脸哂笑:“这还用猜嘛?自然是朝上!”
秦羽一翻手腕,啪的一声,将铜钱拍在木案上……
这回,字面朝下了……
秦羽再次微笑:“左庶长,你又猜错了。”
赢虔一瞪眼:“你……你你……你这是耍赖!”
秦羽微笑:“左庶长,秦羽何曾耍赖?
我只是问你,待我松手时,字面朝上还是朝下?
但是,以何种方式松手,这是我的自由,不是嘛?”
赢虔:“你这……你这……你这样谁能猜的着?”
秦羽继续微笑着看着赢虔:“是呀!
区区一枚铜钱,只有正反两面,我也只用了两种方式松手,以人之能,就已经猜不到它松手时刻的命数。
但是,你却想问一个惶惶秦国的命数?
秦国的命数,不止正反两面。
它可能被吞噬,可能被兼并,可能明年既亡,可能后年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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