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清冷的月光给院子也浸染了一层冷清的银色,萧瑟的秋风掠过枝头带下几片树叶,走在院子里的蒲旲不由感到几分凉意。他注意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福伯他们,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和父亲对自己的隐瞒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进来吧!”当蒲旲来到房门外,刚要举手敲门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只是相较于以往多了几分疲惫。
走进门后只见得蒲鶮跪坐在竹席上闭目养神,蒲旲走到蒲鶮身边拱手道:“父亲…”
“你跟我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蒲鶮打断。之后蒲鶮走到床边掀起被褥床板,只见得床板下面有一块铁板,上面扣着一个铁环,蒲鶮拉起铁板,露出一条密道。
蒲旲从来不知父亲房间里居然有密道,见此不由双眼瞪得圆挺。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不过从这里下去之后你就会明白。”看着蒲旲惊讶的表情蒲鶮神色间却是露出了一丝挣扎,但继续说道,“里面的人会告诉你一切。”
蒲旲心感诧异,接着从密道里走了进去。在密道里拐了几个弯之后只见地势不断倾斜,心中惊讶更甚。接着终于来到了一间较为为宽阔的石室。
只见石室中间有一堆柴阴阴的燃烧着,除此之外四下一片昏暗,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突然间从火堆里冒出一张脸,只见那人披着硕大的斗篷,在火光的照射下,斗篷下露出的半张脸显得十分阴厉。
不知怎么,那人却给自己的感觉如此荒凉,并带着一股厚重的绝望气息。那斗篷阴影下的眼睛,竟给了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蒲旲怔怔地看着斗篷下的眼睛,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后脖颈下忽然感觉到一只苍老粗糙如树皮般的手。那手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向下摩挲,直到一直摩挲到后脊梁,摩挲到尾椎骨。
蒲旲怔怔的望着那个人的眼睛,只听见那声音说:“果然是赢家的孩子,长安君的子嗣,不可以就这么死去。”
蒲旲感到一股刚强的气息涌入自己体内,四肢百骸仿佛泡在温泉里一样,有股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呻吟一声,竟是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时,蒲旲发现四周还是和之前一样,时间似乎只是过去了一瞬。不过眼前斗篷下的身躯似乎变得佝偻,连带着那人的眼睛都变得暮气沉沉,似乎很是劳累。而自己却是神采奕奕,胸口热血沸腾额,只觉得想要长啸一声来发泄一下。
蒲旲望向披着斗篷的那人:“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你最需要知道的,是你是谁?”
“我?难道你要告诉我,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吗?”蒲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谑。
那人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哂笑道:”蒲鶮?他也配?他只是主人当年的一个护卫罢了。”
“不许对我父亲无礼,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伸手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玉佩,拿着穗子晃动了两下,低头看着玉佩眼中流露出一抹沧桑,:“你的身份,其实另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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