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呢？你们是军人，有两位以前还是新概念武器研发中心的成员，你们对武器应该有着比平民更敏锐的嗅觉，有什么发现？范森，你来说说。”林将军用手指点了点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说道。
这位范森是这批身穿军装的研究员的头，和耿向东互不统属，这批军方研究员人数比华东科大的人要少，以中青年居多。
范森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说道：“将军，没有直接目击者，没有当时海水、空气、残余物的取样，不能判断美国人受到了什么攻击。不过从这些信息中，倒是可以大致判断出一些东西。因为无线通讯没办法使用，舰队行进中聚集的比较紧密，任意两艘水面舰只都能相互看到旗语，那么它们之间的距离应该相当近，而后面的核潜艇没事，我觉得那种武器的攻击范围应该在方圆两三公里之内，也有可能这种武器只能对水面舰只起作用。这么大的打击范围，我认为空中打击的可能性比较高。罗兰迪亚人能跑出恒星系来到我们地球，他们的太空技术远在我们之上，很可能是近地球轨道上的定位打击......”
范森从各方面说了自己的判断，听起来都好像很有理，但仔细一想，这些带着可能和也许的判断，和事实又有多少差距？
林将军对范森的话不置可否，他目光在参加会议的每个人脸上扫了一下，最后停留在费恒身上。
“费恒，听说这段时间你干的不错，我听到报告说，你对这些学者帮助很大，基地内设备的熟悉程度没有人比得上你。说起来，你跟外星人接触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对这种新武器有什么想法？”
费恒没想到林将军会问到自己身上，在现在的基地中，他其实是个边缘人。
费恒回忆了一下刚才莫少校的叙述，刚才听的时候他就有些想法，现在跟阿甘交流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将军，刚才听了莫少校的讲述，我有些想法。我曾经提到过，罗兰迪亚人曾经袭击过火狱人的列车，当时进行过一波空袭。一种小型飞碟从空中扔下球形金属物，然后金属物像太阳一样发出刺眼的光芒。发光时间非常短，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但破坏力惊人，周围方圆十米内的东西都被熔化掉，金属也不例外。”
费恒看到范森一脸茫然，他似乎对自己的经历一点都不清楚。
“我后来问过王洪明这种是什么武器，他告诉我，那东西叫电浆弹，激发后能产生几十万摄氏度的等离子体，能熔解周围的一切物质。”
费恒看到在座的部分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猜出自己想说什么了。
“如果将类似武器均匀撒到海里，控制激发时间，那么多电浆弹同时作用，大家知道，几十万摄氏度的等离子体不仅能将周围的水瞬间气化，还能将一部分水分解成氧和氢，大量气泡的生成，别说是钢铁制成的战舰，就是木船也托不住，战舰会突然掉向海底，瞬间被大海吞噬。没有谁能在那一瞬间逃脱，掉入深海的人会被水的压力压死，所以有人能飘在海面上，却不会有活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观察手升起潜望镜后，会发现水流混乱。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这样，只有见到才知道。”
林将军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对费恒鼓励道：“年轻人的思想就是活跃，嗯，你的分析合情合理，大家怎么看？”
“方圆两三公里的范围内均匀分布电浆弹，这个投入是不是太大了？那至少也得几万颗，还不如把这些电浆弹直接投到战舰上。”范森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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