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主城北有一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般的迷离所。
它叫做红墙院。
高高红墙里有三四座二层小楼的院子,一到晚间,这里从来都是人声鼎沸,酒色飘香。
来往公子非富即贵,这里从来都是豪门贵客们醉生梦死,一掷千金的怀情之地,温柔之乡。
红墙院最里面的二层楼是红墙院里的禁区,除了那个公子,幽州府上下,无论是谁,都不敢僭越半步。
当然,这个禁区正是出自那位公子之手,为的就是那一日轰动整个幽州城的美人。
那一日,幽州城外一袭红衣揽着一把琵琶,跪在东城门外,莲花池边,柔指慢拨,嘴角轻吟。
虽是红纱围幔,不见真容,可犹如天籁的歌喉却是吸引了一众风流才子,达官显贵。
当然也少不了幽州城外,十里竹林中的庞大府邸的小公子,有着狐相的白皙少年,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四殿下。
四殿下骑着踏雪乌骓,只带着一位牵马的素衣随从,却足已喝退所有围观一众。
原来那女是幽南人士,家中老父病死,无钱埋葬,今日城门口卖唱,意欲卖身葬父。
家中权势滔天的四殿下顿时便生一副怜悯之心,连忙让素衣随从从怀里扔出一枚铜板,随后叫到,“这姑娘我要了!”
众人看着地上的一枚铜板,只得抿抿嘴,四散开去。
此后,红衣女便被狐相公子安排在了红墙院最里面的一座二层小楼里。另外给她配了七八个丫鬟,四五个老婢。
并嘱咐红墙院里的主事妈妈,除非公子亲来,谁人也不得将外人放入这二层小楼里。
久而久之,这二层小楼外的宾客只能一听红衣女子的如泣如诉,余音袅袅的动人歌喉,至于本人相貌,想想也就适可而止了。
这日正月刚过,太阳日晒三竿,红墙院里也恢复了一夜烟火后的宁静,院里宾客睡的正酣之际,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公子!公子!公子!”
几声公子由红墙大门外就开始响起,略过中堂,直向后面的那座二层小楼跑去。
狐相公子正抱着一个玉面美人呼呼大睡,终于被刺耳的声音吵的皱起了眉头。
“公子!公子!”门外随从叫了几声,又咚咚咚的敲起了门。
“烦!”
那床上的美人早已经睁开了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咚咚作响的房门,又看看身前的皱眉狐相公子。
只见狐相公子闭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随意一扔,那匕首便“咚”的一声钉在了门上。
吓得美人缩进了狐相公子的怀里,吓得门外停止了动静。
“大清早的叫个屁!”狐相公子终于开了口,“是你家死人了还是我家死人了?”
“爷!”门外叫到,“不是我家死人也不是你家死人,而是你快要死了!”
“放你娘个屁!”狐相公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下了床,气呼呼的跑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才看见自己的素衣随从站在自己跟前,气踹嘘嘘。
“怎么了?”狐相公子瞪眼道。
“太太那边来人了,叫爷您速回!”素衣随从说道。
“哦!”听到这个消息,狐相公子似乎并不在乎,正要关门,素衣随从又冒出一句话来。
“陆姐姐在外面等着呢?”
“陆……离?!”狐相公子心中突然一咯噔。
“还有几个陆姐姐?”素衣随从一脸苦笑。
“你怎么不早说?”狐相公子这才紧张起来。
“这……”
素衣随从正想着如何狡辩,里面的美人披了一件斗篷走了出来,轻言道,“爷,出什么事了?”
狐相公子正着急穿衣服,对于美人的询问只是摆摆手,来不及说。
门外的素衣随从看见美人,一脸恭敬,“小的拜见奶奶!”
“赵刈,四爷怎么了?”美人问到。
“额……”名叫赵刈的素衣随从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挠挠头,说到,“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请奶奶快些给四爷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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