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
看着一辆辆马车将自己府里的账簿拖走,此时的高献春却不像之前那么慌张,既然已经点了明路,为了高家的前程,刀山火海他也要去趟一趟。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做些其他事情!
高献春叫来管家,让他速速将儿子高丰才叫到跟前来。
淬春楼二楼房间,几男一女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那莺莺哪里还有刚刚如花似玉的模样,已经被折腾的完全不像人样。
“爷!爷!”
门外一声声惊呼接踵而至,那高丰才还在流连花柳中不能自拔,这催命似的的呼喊让其兴致全无。
“他妈的叫什么叫!”高丰才裸着身子,还未来得及打开门,那房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爷,快回去吧,家里出事了!”那管家也无心去看房间内的活春宫了。
高丰才眉头一皱,问到,“出了什么事了?竟然叫你过来!”
家里一般有事都是随便叫个小厮过来就行了,也从来没有这么急的。今天却是管家亲自到此,且毫无规矩的如此莽撞,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见高丰才穿起了衣服,里面的郭淳佑退了下来,走到外面,“高大爷,怎么好好的走了?还没玩完呢!”
“还玩?”高丰才瞪了郭淳佑一眼,说到,“在玩就真的玩完了!”
“夸张了!”郭淳佑不紧不慢道,“是高老板叫了漂亮姑娘,让你回去相亲吧?”
“滚你娘的!”高丰才笑骂了一句。
见二人还有说有笑的打闹,那管家急得直转圈,不禁催促一句,“爷,您快点!”
“催什么催!”郭淳佑骂了一句管家,说到,“怎么了,天塌啦?”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随后一个身着九漕帮服的小子跑到了房间外。
“爷,不好了!九爷被抓了!”
“什么?”这下换成郭淳佑着急了,刚刚还一副悠游自得的模样转眼间连穿衣服的速度可要比高丰才快很多。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被抓呢?”
“不知道!”小子都要哭出来了,说到,“我们码头货船都被封了!九爷是刑部设都州司员外孙大人亲自过来抓的!”
“刑部?”郭淳佑来不及与高丰才道别了,直接跟着那帮里小子就跑了出去。
高丰才见状,心里嘀咕道,这明显是针对自己与郭家而来,难道说?
高丰才这时候想到中午那个面容白皙的狐相公子,心中突然一紧。
回到高府,家主高献春面色铁青,紧锁着眉头坐在堂厅之上,沉默无语。
“父亲!”高丰才来到堂上,轻轻唤了一声。
“一路回来,可看见或是听见什么新闻?”高献春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家里的布行怎么都关门了?”高丰才回来的路上看见自家的店铺都被贴上了封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还有脸问?”提到这个,高献春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高丰才一听,立马跪倒在地,没有丝毫反抗,“父亲,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高献春气急败坏的看着高丰才,“我到要问问你怎么了?”
“孩儿不知呀!”高丰才一脸委屈。
“你说,你今天又去哪里玩乐了?”
“淬……淬春楼……”高丰才小声回到。
“可有得罪什么人?”高献春问到。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高献春瞪着高丰才,眼神里满是期许和不安。
“只是和一身着普通的狐相公子发生了一点口舌,后来淬春楼李老板出面,轻松解决了此事!”
“李双亭?”在都州府,同为生意人,互相之间即使没有合作,也知道一些对方的名声。
这个李双亭原本只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后来儿时好友廖志勇调至都州做了刺史,他便借势开了这个淬春楼。
几年间,淬春楼越做越大,李双亭在都州府内也渐渐有了些名气,如今转手做了一些其他生意,赚了不少钱财。
高献春沉思片刻,才说到,“如今咱家店铺与九漕帮郭家的码头都被官家封了场地,就连郭淳浦都被上了镣,关进了大狱。唯独他那个淬春楼没有一点事情,难道就是因为李双亭有刺史廖大人的关系?”
“正是呢!”听到高献春这么说,高丰才想到了中午在淬春楼的事情,说到,“当时若不是李双亭出面,郭淳佑就要和那个狐相公子的随从打上了……”
之后,高丰才回忆了当时几人的对话,高献春听在耳里,紧锁眉头,又想到之前林初海的一番话,拈着胡须,心中似有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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