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室一侧的寇成汤心中也暗暗责怪叶明青起来,今早还点明了金林二人要为难与你,你怎么如此不识数,这样激怒于他,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在甲二班,除了季文书季班长,可从来没有人如此不给他金定荣面子,况且还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寒门学子!
这可是失了自己的面子了!
金定荣突然怒从心生,一把拍上桌面,喝到,“你竟然回怼于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金定荣便要强行来抢。
叶明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见金定荣如此,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冷声问道,“金公子这是要用强?”
“是又如何?”
金定荣上前一步,“你看杂书不对在先,顶撞于我不敬于后。即使捅到监丞那里,我也占着上理!”
“你这算盘打的够精!却又不精!”
叶明青微微一笑,不等金定荣说话,先是开口说到,“我看杂书何来不对?是大幕律法不许,还是监内章则不让?要你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再者我顶撞与你何来不敬?你非班长别谈教谕,你我之间最多只算同学,你有何德何能要我敬你?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此话一出,那寒盟众人,包括寇成汤皆深深惊愕住。惊愕之中,竟还有无比佩服。
同为寒门学子,吾等只知一位忍让,委曲求全。这样的痛快淋漓何时有过,真是大大的舒畅!
这些人这般想,寇成汤却不是如此。
他虽惊愕,可惊愕之余更是后怕!他不知金定荣会发怎样的火,他只怕这样的怒火穆笛若是承受不来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见金定荣被骂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寇成汤却是快步走了过来。
“金公子别生气,穆公子他这是无心之说!”
寇成汤轻轻扶起金定荣的胳膊,声音轻柔,想着能让金定荣消气一二也是好事。
“啪!”
金定荣如今已是恼羞成怒,见寇成汤过来为其说话,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甩手就给寇成汤一个巴掌,直甩的寇成汤嘴角渍出了血来。
“他如此辱骂于我,你竟还替他求情?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金定荣啐骂了寇成汤一句,直接指着叶明青骂道,“姓穆的,别仗着你才识高惹得教谕喜欢就以为是得了宠,以为谁也奈何不了你?”
“想上天?你先滚过我们手里再说!”
金定荣怒气冲冲的说完,随即一脚蹬出,向着叶明青就冲了过来。
不得不说,金定荣虽然生的魁梧,但是出手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叶明青也算是眼疾手快,看金定荣突然发难,自己连忙旁退了一步,才幸免于难。
若不是二人之间隔了两三步的距离,金定荣刚刚那一拳势必要打在自己的脸上。
甲二班虽然乱,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打斗之事。或许也是因为金林二人平日里耀武扬威,可没人敢反抗的缘故。
众人见金定荣身手如此凌厉,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得罪他的同时,又担心起穆笛的安危来。
瑞郡王府中虽然高手如云,但是叶明青却从来没有正规学习过武术,自己虽然膂力过人,那都算是蛮劲,若是真与高手对决,那还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金定荣虽然不算高手之列,但也算半个练家子,一套拳脚下来,叶明青只敢闪躲,并不与之过手。
几拳几脚下来,金定荣是一下都没碰着叶明青,反而打坏了不少桌案,弄翻了不少砚台。
“你别像只老鼠只顾着跑啊!”金定荣叫嚷道。
到这个时候叶明青还没有害怕,仍旧一幅稀松平常的样子,“原来在你心中,真把自己当做了一条狗!”
“死到临头,你还辱骂于我?”
金定荣又被羞辱了一番,心中更加气急起来,正要加大威势,门外却传来一阵怒喝。
“住手!”
二人同时抬头一看,正是甲二班的班主——教谕王几洪,身侧还跟着室长季文书。
“你俩在做什么?”王几洪怒视二人,声音威然。
二人这时同时停下手来。叶明青还没有说话,金定荣却是恶人先告状起来。
“回班主的话。这穆笛学中看杂书不算,还出言顶撞于我!我说他两句,他骂的更凶了!连带着监里和官中都骂了一个遍!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已才出了手!”
“是么?”王几洪看向叶明青问道。
叶明青此时手中还攥着那本大斛觞,可金定荣越说越歪曲事实。
于是施礼说到,“金公子所说之词虽说不假,但也并非所实。只能说是七分假三分真!”
“是真是假,问问众位同学们即知!”
金定荣自然相信,在自己等人的威势之下,不敢有人背其道而行之,因此也是胜券在握。
见教谕与金定荣等一众官中子弟看了过来,那些所谓寒盟中人却是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道出实话。
此情此景,金定荣看了心中却是十分欣慰。
“即无人敢说,那是不是金定荣的话是真,穆笛之话是假?”
王几洪又问了一声,众人仍旧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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