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着自己手上的手环,葛守阳只是将其拿起来,简单地把玩了几下后就将其放到一旁,不咸不淡地问道:“袁天朗,你给我这个手环是什么意思?想要行贿赂之事让我多偏袒你吗?那我劝你还是趁早坦白了你的过错吧。”
“怎么会呢,葛部。”
提交完这个手环以后就回到原位的袁天朗假惺惺地笑了两声:“其实这个手环里有我们两个人在您分开以后对战况分析的讨论。在您离开以后,我们的刘子业队长就一直主张我们两个人应该兵分两路在结界内打游击,给予结界里的塞壬一顿痛击。但是我觉得刘子业队长这个方法怕是会有安全隐患,坚持主张不能分兵行动,应该在追逐这一大股塞壬的同时与这些塞壬保持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可是刘子业队长坚持要一个人带着一大批塞壬出击。”
说完这一段话,袁天朗还偷偷地抬起眼看了一眼葛守阳的脸色,只是他并没有从葛守阳古井无波的扑克脸上看出什么,于是接着道:“由于我们两个人的决策起了冲突而且不可调和,刘子业队长因私废公,发动了他身为总指挥的权利,只给留下来吊在塞壬身后的我这边留下了寥寥几位维修舰舰娘,以至于我们这些吊在塞壬身后的指挥官被那一股塞壬大部队所包围,险些丧命。综上所述,我申请葛部和让·巴尔阁下严惩企图借刀杀人的刘子业!”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惩治刘子业呢?”
葛守阳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椅子上,眼光深邃地看着袁天朗。
“我申请,剥夺刘子业南海海事学院的指挥一职!能做出这样昏庸的判断的指挥在日后的战场上可能还会葬送更多的指挥官和舰娘!”
袁天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认为,这种人根本不配作为一个闻名全球的高等海事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以及指挥!”
“虽然你光是这么说,不过你确定你自己有足够给刘子业定罪的证据吗?”
葛守阳的食指中指紧贴,两根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讲,如果我们最后查明是你在诬告,你可是会收到和他一样的处分的哦。”
“……葛部,我确定我手里有足以给刘子业定罪的证据!”
袁天朗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指了指之前被放到葛守阳桌子上的手环,道:“这个手环里有三段录音,比较详细地记录了我和刘子业的交涉过程!”
“好,那就放出来听一听。”
葛守阳目光深邃地看了看袁天朗之后把桌子上的手环递给一旁的夏衍:“你跟这件事基本没什么关系,播放录音的活儿就由你来吧?”
“是!”
夏衍站起身来,先对着葛守阳敬了个军礼,然后拿起放在葛守阳面前的桌子上的手环,确认了一下手环的外放功能处于正常打开的状态之后点开了袁天朗指示的录音文件。
“队长,我的刘子业大队长,你不能对我们这么狠吧!就让我们带三只维修舰出击,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吗?!”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你再多带维修舰娘出击的……(刺啦声)我这边最多让你带三只维修舰走……(刺啦声)你不要给我卖惨!既然是个爷们,就别怕马革裹尸!”
听到了这个手环播放出来的录像,不要说站在一众人身后拿着智能手环播放着录音的夏衍,就连一旁的赵和都忍不住皱起来眉头:虽然经历了两次电波转换有些失真,但他还是能很清楚地听出来刘子业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在想一想圣地亚哥之前说过战斗时有一支忽然脱离了队伍的小队,赵和不禁面色惊愕地看着刘子业。
不过夏衍很快就反应过来袁天朗用了什么招数,面上虽然表现出一副皱着眉头思索的表情,心中却是不屑地笑了一声:不出所料,这个小人果然还是出手就是杀招的啊……不过,这次袁天朗的初见杀算是用错地方咯。
刘子业表面上同样皱起来眉头,心里却阴然发笑:“想在这个方面搞倒我吗?这家伙都不做情报分析的吗?”
葛守阳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三段录音,然后看向一旁坐着的刘子业,语气平淡地问:“刘子业,你对这三段语音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有。”
刘子业刚刚还是阴云密布(佯装)的脸忽然展出笑容,带着笑眯眯的表情道:“恰好,我这边也是关于这一个事情的实录。只不过,可能我们这边更清晰点、更完整点。不知道我们的副指挥想不想让我这段影像也在大家面前放一放,让大家见证见证我们副指挥的嘴脸?”
“当然,俗话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既然胆敢与你当面对峙,自然是因为错不在我。”
袁天朗面上摆出一副“请便”的表情,心中实则已经开始捧腹大笑了:就凭你?别开玩笑了,如果我会被录像这么容易搞定的东西弄死的话,我就不会现在还站在这个位置了!
“哎?没录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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