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极东有一洲,曰原,甚广矣。先原上有诸族,山河相拒以建国,纷争百余载,后仅夏戎、大姜二国矣,势若水火,难为相容。
正值秋初,百官入朝,姜誉正襟危坐于大殿之上与官员们预测秋收之况,斟酌臣子上报的各地灾情。
“夏夷年年来犯圣上仍为赈灾殚精竭虑,天子之仁天地共鉴,实我大姜之幸,只是切莫要伤了龙体啊”龚谷躬身,想引起姜天子的注意。
“哦,原来是龚大将军啊,大姜连年天灾未断,加之北夏不断侵扰我边疆国域,寡人甚为头疼,伐北之事还须将军与太子弗速速谋划。”
“是,伐北之计臣已有成略,不日即可出师,君上请放心,翼定不辱使命”
是日晚,秋叶萧瑟,晴夜较夏多了几分灰黄的凄凉,为将十余年权力却被文臣步步架空,郭旭虽还忌惮他却对他兄弟下手。
想到因不懂事而下狱的弟弟,他的心仿佛已经被秋风吹冷了。“罢了,且等我立功,再为弟弟求情吧……”庞翼望着将圆的月亮惆怅道。
月末,龚谷退朝后便去狱中看望弟弟,月辉透过石窗笼住小弟的乱发,上甫的监狱阴冷,狱中弟弟消瘦,父母在他两兄弟小时便逝世了,小弟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看到这一幕,他强忍泪水像往常一样带来了膳食,看着小弟吃完,起身,临走为领事的狱卒再塞下一包碎银子
“害,龚将军,您的弟弟那也就是我们的手足,您放心,绝不会亏待他的”狱卒谄媚,似乎面前黄瘦的孩子真是他亲兄弟。
刚出门不久,庞翼便撞见了北伐的副将李吾序
“龚将军,北伐的军队早已整装待发,为何您却迟迟不肯发兵啊?”
“往年歉收,况一年已过,边境无粮。现农民即将秋收,上甫离北疆稍远,兵贵神速,待秋收后好让将士们少带些辎重,也才可速击北夷劫掠之军啊”龚谷解释道。
“将军果真深谋远虑,此次由将军亲自出马,必让那些个北夏人有去无回!”李副将欣然。
庞翼拍了拍他的肩甲:“年轻人,打仗可不能全凭蛮力,有军事的头脑才能百战百胜啊”
秋收将末,姜军由龚谷统领全军出击,除去路上消耗,每个将士无配有多余口粮,速度果真快了很多。
姜夏边界,战马嘶喑,秋后北境凛冽。
“李副将,现在秋收基本结束,我先去派斥候勘察地形与敌军军情,你速分八千人马到北境粮仓丰县押粮,后留下驻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莫出差池!”
“是!”
李副将走出了军帐,龚谷起身,抚了抚剑柄,亲督军旅去了
龚谷登上高台,表情肃然:“将士们,夏戎族屡屡犯我疆界,百姓妻离子散,我想问问,好将士们,你们答应否啊?”
“大姜国土,犯之必诛!大姜子民,凌之必戮!”将士们连喊三遍,士气沸然。
谷悦:“好,不愧我大姜好男儿!一路以来军士们辛苦了,且架火宰羊,吃饱喝足,不日随我共伐北夷。”
士皆高呼:“彩!”
犊关大营,阿胡卢老将军正于各军官议事
“报~报,将军不好,探马来报,草场以南果真已集结大批南姜兵马。”
众将闻之不悦
“嗯?这该死的南姜人,我这次没掳他,他倒真先找上门来了!好啊,我到要看看这群兔子有什么能耐!”一上督尉大喝
“敌军将领是谁?统共多少兵马?”副将徐出问
“有大纛分印姜、龚二字,黑压压许有几万人”
“今年我可没惹他,真是疯了!”阿胡卢拍案而起。
未几,堂门守卫入,报将军曰:“将军,门外一南姜使者求见。”
“啊,来的正好,让他过来,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姜人使者?今年我军可未犯你疆界,夏戎人素来热爱和平,贵使来访,所为何事啊?”
“将军,本使公羊措,今日来访所为乃告知汝等我王北伐之意,王者之师,势无可当,愿将军速速献降割西鹿、余良、犊关二百里免徒折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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