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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包含无限嘲讽的两字眼，从老人的口中说了出来。
可是偏偏段岩又感觉不出生气或者愤怒，就好像……老人说的是对的一样！
“刚刚你看到的这些场景，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老人的语气中虽然不带有什么感情的波动，但是段岩隐隐的能感觉得到老人应该是比较愤怒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根本就记不起来，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对吧？”
面对老人的质问，段岩只能诚实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记不起来有过这样的场景，记不起来和老人见过好几次面。
老人看到段岩点了头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段岩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又发生改变了。
眼前的场景变成了篮球场，段岩看到“自己”倒在了球场上，而“自己”的身前则站着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球员。
“就你这么矮，弹跳这么差，还想打NBA？。”一个曾经跟段岩打过篮球，身高超过两米的球员对着被撞倒段岩嘲讽道。
这个场景段岩是清楚记得的！
初中时候身高就长到了一米八的段岩梦想着自己可以打NBA。以千禧年普通初中生的身高状况来看，一米八绝对算得上大个子了。
自信满满，自认为将来可以打NBA的段岩，在体育场上遇到了就是刚刚嘲讽他的那个人。
无论是技术，身高，弹跳，速度等等，各方面都压制了段岩！
根本就毫无机会！段岩被那人狠狠地“教育”了一番。那个人说自己的水平，在国内根本就打不上职业篮球，像段岩这样的，还是早早的谋个好出路，多读读书，别做白日梦了！
那人的话，像刀子一样的捅在段岩的心里面！
自那之后，段岩尽管还打打篮球什么的，但是却再也没有什么想去NBA打球的心思了。
接着，眼前的景象像是被人打破了玻璃碎片一样，都一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这些，你都该记得吧。”
面对老人的疑问，段岩低着头久久不语。
没有等到段岩的回答，老人也没有说什么。
接着画面一转，在一栋老旧的两层小楼，一个青年低着头站在楼下，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纸团。
“我真的是看不出你有什么才华，这都快过年了，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回去一趟买火车票不容易，趁现在还早一点，赶紧去排队买个火车票回家吧。”
从二楼的窗户上，一个白白的微胖的年轻人冲着楼下的高中生嚷道。
说完就关上了窗户。
哗哗……天空上下起了雨。
而那名青年的下巴上滴落了一滴水珠。不是雨水，是泪水……
过了许久，那名青年突然抬起头，怒视着那老旧的二层小楼。
兹啦，兹啦……青年把手里的握着的纸团用力的一一撕碎！
撕碎的纸屑有的被风吹走了，有的沾了雨水落在地面上，虽然一时留在了那里，但是终究会被当做垃圾一样被清洁工扫走。
破碎的不仅仅是纸张，不仅仅是一篇作品，更重要的是那颗文学梦的心。
这一次老人又回头看了一眼段岩，却没有说话，接着，场景就又回到了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
这时候的“自己”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大概有那么个两分钟，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又开始努力的码着字……
“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段岩看着老人，迟疑了一下说道。
老人看着他，手冲着一旁挥了一挥，那些画面就又都消失了。
“我曾经问过你两次。”老人的声音这时候有点温和：“前两次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吗？”
段岩摇了摇头，而后……又稍稍点了下头。
他是猜到了一些，但是却又不敢肯定。
“你猜得没有错。”似乎是知道段岩心中所想的一样，老人给了段岩的猜测一个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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