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拜盘古为师?”这时,闭上双眼的鸿钧突兀的开口道。
“你?”对于拜盘古为师,玄黄还是愿意的,毕竟洪荒都是盘古所开辟,天地众生也具为盘古所化,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功法《玄黄真衍》也是盘古开天的九道斧光所成。
“我是盘古,盘古却非我。”此时,鸿钧已经定型为一个老者模样,当然,这是玄黄眼中的鸿钧,其他人玄黄便不知道了,只见那老者摇了摇头。
“盘古大神以不存于世,我如何拜其为师?”
鸿钧陡然睁开双眼,自他双眼中,玄黄似乎看到了无边大道与无尽混沌。
一洁白如玉的玉盘自鸿钧脑后出现,无量玄光闪现,映照的玄黄双眼一片迷离,恍惚间时间开始倒退,瞬间与永恒的界限被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来到了混沌鸿蒙之中。
他的思维渐渐停滞,意识似乎被剥离,游离于混沌鸿蒙之内,看到了自己的肉壳。
然而,在这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下,他的灵魂却似乎浑浑噩噩,存身浑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此刻无思无虑、无念无想,不知身在何方,感应不到自身的存在,唯独一点神魂,时而清明时而蒙昧。
与此同时,他识海之中“玄黄真衍”每一刹那都在进行亿亿亿万次生灭,似有什么将要孕育而出一般。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起:“若得吾道,尊天地,成玄黄,守己道,愿一生自在,于有恩者,涌泉报之,有仇者,不死不休。不论沧海桑田宇宙洪荒,唯真我不变,天上地下唯己独尊……”
话语中独特的韵律,似道尽了沧桑倦意,有一种对岁月的追忆,是一种无奈的苍凉,是一种怅惘慨叹。
很难想象一句话语中会蕴含如此复杂丰富的情感,但在这句话出现在刹那,玄黄感觉到一震轰鸣,思绪恢复流转,并且深刻体会到了此中的情绪。
且神魂顿时一轻,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从蒙昧中唤醒,整个魂儿都像是挣脱了一副枷锁,念头说不出的通达,内中说不出的喜悦。
玄黄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蕴含如此复杂难明的情绪,或许这一切只能遗落在时光荏苒之中。
“这个声音应该难道就是盘古的声音。”玄黄心中想到。
这时,恍若是鸿蒙初判、混沌初开,一道神光照在了他的魂识之上,时光在那一刹那开始流转,世界在这一刻脱离了那种绝对的静止,有了时空。
天地间的第一抹“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不着力,却使他矛盾的存在一种厚重充实,似重似轻好不诡异。
于此同时,他的魂魄四周的迷蒙混沌开始消散,展露出了一个荒芜的世界。
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不过他清楚的告诉自己,这是造化玉蝶编制的一种幻境,但是偏偏在感知上感受不到任何的虚幻。
“真实神奇!”玄黄慨叹道。
“你可愿拜我为师,受我衣钵,载我之道。”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荒芜的天地之中,背对着他。
“弟子愿意。”玄黄面色庄严,语气诚恳,这是盘古的道,也将是他的道。
不过,这不会是他最终的道,自己的道、真正的道需要自己开创,真正的强者是尊崇己道的。
“如此……甚好,你且记住,为师之道名为《玄黄真衍》,推衍玄黄,阐述玄黄之妙。”
“等等,《玄黄真衍》不是我识海中的功法吗?”正要点头的玄黄惊讶道。
便在此时,那虚幻的身影转过身来,对着玄黄神秘一笑。
虽是虚幻,却能感受到其君临天下的气概,这是真正的至高无上,脚踏八极,手掌乾坤,目蕴星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却又似乎能包容整个洪荒天地。
“盘古怎么会和如此相像,我也是盘古吗?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我!”看到那个身影,玄黄想到,然而却不等他询问,那身影便破碎开来。
便在此时,玄黄的肉身与神魂进入那荒芜的天地,肉身之中,积累了五十多元会的玄黄之气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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