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白雪皑皑。
白军大营——
“鹤玄情况如何?”
满面白须的大夫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组织下语言才说道:“将军这状况我从未遇到过,身躯坚硬如铁,只能号脉而观,初步看来……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白尘天瞠目结舌,“那支箭可是直接穿心啊。”
大夫犹豫了下,贴耳道:“这正是我要说的,郭将军的心脏在右边。”
白尘天眼神变幻,许久,也贴耳道:“老先生慎言,鹤玄的心脏是在左边,之所以穿心不死,是因为与心脏差之分毫。”
大夫浑身一颤,感受到白尘天浓郁的杀意后连忙说道:“自然,自然。”
“重复一遍。”
“呃,郭将军之所以穿心不死,是因为与心脏差之分毫。”
白尘天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你的地址给我,回头我把医钱给你送过去。”
大夫脸色惨白,只能勉强的弯腰,“谢将军。”
将大衣放在一旁,又添了些火,白尘天看向了隐约有清醒之像的郭鹤玄。
“尘天……”
“醒了?”
白尘天将药汤端过去,道:“大夫说你没事,这药汤喝几天就好了。”
他把郭鹤玄扶起来,把汤递过去,“对了,大夫说你的心脏在右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郭鹤玄闻言也愣了愣,艰难的把药汤咽下去,吐出一口长气,疑惑道:“我心脏在右边?”
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可能是我领悟了郭家战法的缘故吧。”
“你是说……不屈?”
郭鹤玄点头,短短片刻竟是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力气,将手伸出来握了握,感受到这庞大的力量后轻声道:“它还有另一个称号,”
他看向白尘天,眼神中的炽热光芒甚至让白尘天有些睁不开眼睛,“不灭神躯。”
白尘天怔了怔,想到了些什么,忽而笑道:“你知道我抓到的那些俘虏在拷问的时候都怎么说你吗?”
“怎么?”
“他们说你像块石头,砍都砍不动,估计扔在城墙底下当基石都绰绰有余。”
两人对视,笑个不停。
成都城中,朝堂之上,满堂皆静,无一人敢胆多言。
主公前些日子被白尘天兵谏的事情已经被他们所知,白尘天此刻还不在城内,也不知主公会如何打压白尘天的势力。
“陈将军。”
众人打起了精神,陈世公!白尘天手下大将,列右将重职,难道上来就要对他开刀吗。
陈世公也是看向了白建业,虽年纪老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主公何事。”
“陈老将军成都一战立下了赫赫战功,破敌过万,勇冠三军啊。”
“末将本分之事罢了。”
“诶,陈老将军过谦了,李善啊,把左将纹章送于陈将军。”
这下不仅是其他人惊讶了,精明如陈世公也是颇为震惊,非但不罚,还要提拔?
但眼看着李善已经把左将纹章送到他的眼前了,哪有不收的道理,两人交换了纹章后陈世公向前一步,道:“多谢主公。”
白建业面色如常,随后又封赏了几人,丝毫没提兵谏的事,甚至还夸赞了白尘天几句,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再看李善,没有一点疑惑的意思,想必也是知晓白建业如此做所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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