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平从车子里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衣物干粮现金一股脑地给了老李头儿，说道，“老人家，我们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准备，就这么多东西能用得上，你就收下吧。”
老李头儿慌忙推辞，一个劲儿地摆手拒绝，在朱卫平的坚持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朱卫平的心情才略略平复了一些，将赵颖的情况向老李头儿做了说明，询问是否有祛风寒的药物。
老人点点头，带着朱卫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从一个黑黢黢的木板箱里取出一包草药，说道，“这是我自己从山上挖的一些草药，他们有什么头疼发热的，都是从我这里拿药，效果还不错，这里是瓦罐，你将三碗水熬成一碗让她服下去，发发汗，睡一觉就没有问题了。”
朱卫平饶有兴致地看着老人的药箱，鼻端萦绕着浓郁的草药香味，里面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外行人一看就是一些枯枝烂叶之类，内行人可将这些当成宝贝。
朱卫平弓着腰，撅着屁股，炭火将他熏得直咳嗽，趁煎药的工夫，朱卫平和佝偻老人聊了起来，得知老人经常上山采药，用自己仅有的中医知识，治疗这些可怜的病人。
朱卫平对老人肃然起敬，老人看似厉害，手中的鞭子整天摔得震天响，实质是一位很善良的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尽心尽力照顾着这么多被家人抛弃了的精神病人。
“老人家，在山里有什么比较难弄的中草药吗？”朱卫平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了雷丸这个稀有的玩意儿。
“有，怎么会没有，”老人抽了一口烟袋，剧烈地咳嗽起来，待咳嗽收住尾，继续说道，“比如野三七，野三参，杜仲，雷丸，这些年滥砍滥伐、偷盗严重……不好找咯！”老人继续吞烟吐雾。
“雷丸？”朱卫平忽地站起了身体，他有些小激动，忍不住地打断了老李头儿的话。
“怎么？你对雷丸感兴趣？”老李头儿翻着眼睛斜视朱卫平。
“是啊，老人家，如果你能找到雷丸，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善你们这里的条件，如果有可能，我会给这病人找到医院医治他们，”朱卫平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只知道如果野生雷丸真的找到了，恭如年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要这个东西，那么即便自己暂时得不到苦土王，以此为交换条件，对这个善良的老人和可怜的精神病人也是有好处的。
老李头儿的眼睛亮了起来，看着朱卫平仿佛是看一位救世主一般，有些质疑地反问，“你说那雷丸真这么值钱？”
“对于不需要的人自然不值钱，对于行将就木之人自然是很重要的，老人家，我会尽力帮你们，前提是能找到野生雷丸。”朱卫平将话尽量说得明白，别万一到时候弄不成，反倒让老人失望。
老人啪嗒啪嗒地抽了几口烟，下狠心似的说道，“如果你能做到，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值了！”
朱卫平深知摘取雷丸的危险性不由地担心起来，说道，“老人家，你不要为难，我听说这雷丸摘取很困难……”
“我老了，不中用了，能让这些孩子有正常的一天，也算是我这把老骨头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做点实事儿。”老李头儿继续啪嗒着旱烟袋，恢复了惯常的情绪，看穿了世事一般从容。
朱卫平回去喂赵颖苦药的时候，赵颖哭着喊着要回家，哪里还有娇小姐的模样。韩飞在旁边安慰道，你看春节快要到了，据说长得漂亮的都开始收礼物了，你再哭就不漂亮了
朱卫平说道，“赵姑娘，人分两种，一种好看的，一种难看的，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夹在中间，属于好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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