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弥漫的味道让这年轻人净是沉迷进去,他的心跳加快,激动之意难掩于面。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苏曜,他可并不是什么权贵子弟,甚至这层身份就是个伪装。
自己就是个喜欢收集宝贝的小毛贼罢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已经很是低调的自己为何要被王国用这种阵仗来防备。
是的,小毛贼,指把沧国五郡中的四郡博物馆,私人展馆中的重要藏品给盗了个遍,还不忘把宝贝所值钱款给打回原单位的‘好男人’。
关键他每次行窃还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散布通告,简直把行窃当成一门艺术展示。
你可能会问,难道没人在街上抓住他,把他的艺术扼杀在摇篮吗?
他会说,抱歉,跑得快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当每每看到写有‘曜贼将行,尽请期待’的布告和卡片,人们便知有好戏看了。
他一人的存在就让沧国安保业颜面扫地,威信无存,更被邻国安保同行们耻笑。
一个人把一个国的安保业如此蹂躏,就是这样。
有人说,沧国防卫简直就是某事薯片的厚度——一戳就碎。
“要是曜贼愿意偷沧国皇帝的项上人头,他估计都能得手咯。”有人这么讥讽道。
就这一句让沧国皇室大怒,虽说现在皇权被这届首相削至十不存一,但也不带这么挑衅的。
皇室说他就是祸国的怪盗,为此决心扫去这个王国的污点。
皇帝本人给首相予秘令,要以帝都的帝陵博物馆为擂,在这里和曜贼决一死战。
可出于对安保业那些蠢货的不信任,皇帝没有把这事明说。
他只是在上次被曜贼盗走的特制陶器下粘上了亲笔所写的挑战书,省去宣传的麻烦。
亲笔所提的无非是什么骂曜贼祖宗十八代的优美语言,以激将曜贼前去。
“你说去我就去?当我傻?我又不是你狗腿子。”
苏曜原本是这么想的,原先鸟都不想鸟他,但还为了恶心皇帝一手他还是来了。
不过他是专门来冒充监工的,花了原计划三倍的材料把帝陵博物馆打造成老鼠都钻不进的铁桶。
抓根本不会来盗的他自己!
皇帝看着账单一脸蛋疼,却出人意料地同意苏曜这么浪费下去。
“原来他真有那个大病?”
这是苏曜原来想到。
…………
而回到现在。
有人在苏曜不经意间进入了博物馆,还顺便迷晕了在场的所有地面工作人员。
“我之前还好奇。”苏曜拿起一块掉落的冰晶碎屑,淡淡道。
“感情这皇帝陛下不是失心疯啊,原来另有所图?”
一把捏碎冰晶,苏曜的眸瞳里闪过一丝灼炎,却又迅速压下。
他拧了拧酸痛的脖子,撩起不经意间掉下的面皮,继续走动起来。
其哒哒的步伐声在一片幽寂中从清亮飘向虚无,此外的一切响动声也渐渐缥缈到好似从未有过。
………
博物馆顶楼大厅。
这里有着蓝色水晶特制的天顶,在月光打下时掩映出幽蓝色般深沉的光。
无比宽敞的空间不摆放任何杂物与展品,竟只有中间一套嵌合于地的白色棺椁。
地上纯白瓷砖与暗水晶交叉铺设,现出几个黑袍老者的影。
他们全如鬼魅般静立不语,似是在等着什么。
静敞开的厅门终于传出踏在地板的哒哒声,却不是苏曜的声音,而是一双女性高跟鞋的踩踏声。
“咳咳,大小姐,您终于来了。”一老者解下斗篷,扔至一边道。
“可以开始了,李老。”
一声轻柔的女生腔调传来,人未到而声先至。
在她声音示意下其余众人纷纷褪去黑袍和其他伪装。
领头的李老发声后缓低下头,脸上却难掩热烈之情,其心跳加速,眼眸更闪着期待的光。
但,这种期待真是他想看到的结局吗?
众人筹划这天可用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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