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如朝是和老祖一起吃的,因为中午两人一个没吃饱一个没吃,下午早早就都饿了。老祖升起柴火炉子,煮了一锅烂面条,爷俩就着咸菜,汤汤水水全消灭了。按老祖的道理,面条煮得烂糊了,显得多,又节约粮食,又好消化,一年365天都吃不够。如朝认为还是硬饭好,吃饱了肚子邦邦硬,那才舒服,还想把那个煎饼消灭掉,老祖坚决不同意,说:“我明天的早饭就它了,不饱你回家吃去!”
“等会儿再走,我还要再问您些事。”如朝把老祖推进屋里坐在太师椅上,自己翻身就躺在大爷的床上。
大爷的床就放在堂屋的东北角。说是堂屋,其实就是三间石屋子的东两间,一架“仝”字形的房梁下挂着大大的蓝布帘子,拉开布帘就是一间堂屋;拉上布帘就隔成两间房,中间的是堂屋,东边的就成了大爷的寝室。
“一学期想了很多问题不明白!现在想起哪个问哪个!”如朝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问!”大爷冲洗着茶具说,“喝干烘还是茉莉?”
“还是喝您自制的败火茶吧!那个味好!”
大爷放下茶具,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印着“大海航行靠舵手”语录的大搪瓷缸子,说:“喝桑叶茶不要用泥子壶,用这个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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