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说的简单,其实他是站在巨人肩上,早已知晓张氏血肿细节。
张氏患有慢性硬膜,出血大,颅压高,必须钻孔放血才可。
姚继良还在犹豫,这完全是颠覆了他的三观,将管子插入脑部,人还能活吗?
可是这个名为秦启的青年貌似没必要害他,若想害他母子,人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有各种办法可以害他,完全没必要冒充治病。
姚继良道:“你口述,我来做?”
秦启点头:“快去烧水吧,今晚就能治好”。
姚继良道:“他们犯了什么罪,需要我庇护?”
秦启道:“死罪”。
姚继良沉默了,他内心已经动摇,如果秦启无偿为他母亲治病,他或许还会犹豫,他不信有人会这么好心。
既然是有求于他,那这事就更真实了几分。
至于张子超等人为何犯了死罪,姚继良没有问,那都不重要。
姚继良道:“好”。
他答应了,母亲已经被病魔折磨很久了,他做梦都想着母亲痊愈。
既然机会来了,那就把握住吧。
而且是他自己动手,他相信在有变故的时候自己能及时止住。
他母亲是习武之人,他更是难见的高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开水备好,秦启为导管消毒。
姚继良洗了三遍手,将实情告知了母亲。
张氏本想反对,但看到儿子这么热心,也就点头答应了。
她最近眩晕的越来越频繁,她知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绝对熬不到年底。
一切准备就绪,姚继良手持很粗的钢针,对着张氏右侧后脑,很镇定的刺了进去。
刺入的深浅秦启完全照前人那样描述,若是太浅,无法刺穿颅骨,若是太深,会直接刺入大脑。
这一刺,姚继良与张氏反而很平静,倒是秦启,心都悬了起来,这要是出差错,自己可真死定了。
还好,命运没有跟他开玩笑,一切如常。
姚继良将钢针拔出,把备好的导管插进小孔,进行引流排出血肿。
秦启吩咐:“用真气,将血肿逼出来”。
姚继良一愣,自己武功深浅几乎没人知道,秦启竟连他练出了真气都知道。
此刻不是分心的时候,姚继良利用真气,将所有血肿沿着导管逼出。
张氏顿时眼睛一亮,没了血肿压迫脑神经,整个人都清爽多了,眩晕感也消失不见。
姚继良拔出导管,为母亲止血,并观察她的反应。
张氏有些虚弱,但眼中出现异彩,脱口赞道:“好手法,我好像真的被治愈了”。
之后,秦启说了一些多多休息,补补身子之类的行话,然后与姚继良离开了张氏卧房。
“你多逗留几日,免得母亲疾病复发”姚继良道,他实在不放心,在母亲完全好转之前不能放秦启离开。
“好”秦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在米文县多待几天也没错,避避风头。
“他们八人不能露面,给他们安排一个去处吧”
姚继良点头,然后在杂货店门口挂上了一个昏暗的灯笼。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并跪倒在地,听从吩咐。
此时,秦启与张子超等人单独待在大厅。
秦启道:“跟了隐驼子,要学会不要乱说话,这是你们活命的最后机会,你们做过什么都已不重要,隐驼子不会追究”。
张子超等人一脸错愕,这就成了?
这个杂货店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隐驼子?会真的收留他们?
“他……真的是隐驼子,他不驼的啊”有人问道。
秦启道:“张麻子可以没麻子,隐驼子为什么非要有驼子,你想不到别人也想不到,这不正是最好的庇护吗?”
秦启继续道:“武功也别荒废了,以后若还想抛头露面重新做人,我会来找你们的,但我肯定不会用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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