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纵马出城,很快便到秦启眼前。
看着余兴佑又青又紫的脸庞,和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秦启乐了,虽然自己没动手,但效果还是可以的。
“在下黑虎帮帮主余延雄,不知公子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余延雄翻身下马,很客气的说到。
秦启端坐马背,居高临下道:“黑虎帮好大的威风啊,本公子还没进城,身上的银子就被人抢劫一空,甚至连冤都没处伸,听闻前几天饷银被黑虎帮香主劫了,看来这是黑虎帮的一贯作风啊”。
余延雄脸色一变,道:“公子恕罪,犬子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在下一定会重罚他的”。
回头对余兴佑道:“还不快将银两还给公子”。
余兴佑立马拿过布袋,亲自绑在秦启马背,并将令牌双手奉上,然后乖乖站在父亲身后。
余延雄又道:“饷银被劫一事颇有蹊跷,张子超虽是黑虎帮香主,但也不会胆大至此,犯下诛九族大罪,其中必有隐情,我黑虎帮上下正在全力缉拿凶手,以维护我大苍威严”。
秦启冷哼一声,讽刺道:“你果真出动全力缉拿凶手?可你儿子说你要做知县,凶手不被追到不是更好吗”。
余延雄一愕,回头用能杀人的眼光瞪了余兴佑一眼。
余兴佑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了。
余延雄道:“敢劫饷银者必定大有来历,在下也得做好无功的准备,这也是为了整个黑虎帮做打算,若能顺利,对阔刀门也是好事一件,在下每年会送去多一倍的银两,孝敬江堂主,对了,不知江堂主身子可好?”
“他身子很硬朗,不劳你挂念”秦启胡诌道:“对你的这些事我没兴趣,我只是来司景县游玩,顺便办点小事罢了”。
余延雄指着一名汉子道:“你,负责安排公子的食宿,公子的任何要求都要满足他,不可怠慢”。
“是,帮主”
秦启走了,他对自己这个身份很满意,黑虎帮把他供着还来不及,肯定不会防备他。
有这个身份在,他有的是偷袭余延雄的机会,但杀余延雄不等于灭黑虎帮。
他只是扯着虎皮做大衣罢了,要是冒然杀了余延雄,不光达不到灭黑虎帮的目的,还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所以,眼光要放长远,在司景县营造出一股四方围攻黑虎帮的架势,动用一切能用的力量,将黑虎帮彻底瓦解。
整个过程,罗刚和青衣帮是不可或缺的,罗刚好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况且余延雄要参选知县,由不得罗刚不出手。
但怎么能顺利的搭上青衣帮呢?
秦启努力在记忆中思索,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不能辜负余帮主的一番美意,秦启打算先去最贵的地方大吃一顿,然后在最舒适的客栈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找那人也不迟。
秦启一走,余延雄下令道:“传令下去,停止一切搜刮财物的行为,老老实实给我盘查路人,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作乱,格杀勿论”。
余兴佑听的有些心悸,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司景县,像是要变天了啊。
……
……
官道中,一行七骑急速而行。
虽已风尘仆仆,但毫无停歇迹象。
为首一人年逾五旬,天生满面红光,不怒自威。
他是宋达的好友,名为陆通,亦是恒远镖局最有名的镖师之一。
恒远镖局得知噩耗后第一时间派出所有人手追查凶手。
当看到宋达尸体后,陆通眼眶湿润了,不觉悲从心起。
两人相识已久,在恒远镖局混了二十几年,才换来如今的地位和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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