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够了,够铲除黑虎帮了”王大人不得不承认,各方出动,黑虎帮绝无活路可走。
秦启道:“那二位大人同意入伙咯?我等这就去做准备,杀人这事就不劳二位大人出面了,事后定罪以及洗地这类工作,还请二位大人多多上心”。
王李二人阴着脸,什么叫入伙?官兵抓贼还要和你入伙?
什么叫洗地?你都把人杀了,还要我们为你邀功,说杀得好?
可……好像真的是如此,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事,打打杀杀的还是你们习武之人去吧。
王大人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此事相关甚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秦启点头,然后对罗刚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罗刚很兴奋,他忽然找到了发力点,积蓄的力量终于能一泄而出了。
……
……
夕阳如血。
透过薄薄的云层,将司景县染成了金黄色。
傍晚时的司景县宁静而安详。
屡有炊烟升起,大人们携锄归来,去邻居家里将小孩带回家。
奔波数日的流民都不在躁动,今日伙食改善,每人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还喝了一碗热乎乎的肉汤。
填饱了肚子,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多日来死亡的阴霾也淡去了许多。
只是怎样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没了土地就没了赖以生存的根,像那浮萍,终究会被浪花打翻沉入水底。
不断增多的流民和不断减少的土地一直是司景县最大的且难以调和的矛盾。
好在还活着,总比那些死在路边的同伴们好的多。
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有希望。
城外,已经很少有流民进城了。
能走动的已经到了县城,而至今未能进入的,大多早已死于道旁。
倦鸟已归林,只有数只乌鸦啼叫了几声,然后落入林中,啄食刚死不久的尸体。
余兴佑从马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车厢外五名汉子道:“为何不早些叫醒我,误了了晚饭时刻”。
汉子们闭口不言,心中却腹诽不已:你带着两名少女进入马车的那一刻,再三叮嘱,就算天塌下来都不许打扰,此刻折腾饿了,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两名少女扶起余兴佑,并在肩膀和大腿上轻轻捶捏。
余兴佑不耐烦的推开二人,对外喊道:“回城”。
五人赶起马车,朝司景县城走去。
流民已经很少出现,来往商旅也赶在日落前进城了。
最近有些不太平,没人敢走夜路。
连饷银都敢劫的疯子都有,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的?
没走几步,前方六骑绝尘而来,还有一匹马背上驮着个人形布袋。
余兴佑认出来人,对为首二人抱拳道:“陆镖师、杜镖师,天色已晚,为何如此匆匆赶回,不如在司景县多留几日?”
夕阳照在陆通脸上,大红脸更红的发光。
他不理会余兴佑的客气,瞥了他一眼道:“要不余堂主去我曲州县玩几日?”
余兴佑尴尬的笑了笑道:“曲州县路途遥远,我也没有故交,还是不去了”。
陆通道:“谁说余堂主在曲州县没有故交,我知道有位大人对余堂主可是挂念的很,不如跟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吧”。
余兴佑皱了皱眉,道:“陆镖师莫开玩笑,我不认识曲州县的什么大人”。
陆通道:“王知县王大人的侄子死于黑虎帮之手,所以王大人对你这位黑虎帮的少爷很感兴趣呢,余堂主休要推辞”。
余兴佑脸色变了变,道:“陆镖师什么意思,莫非要将那笔血债算在我黑虎帮头上不成?就算如此,赵虎以死谢罪,已经还清了血债,难道你们想鱼死网破,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陆通狞笑道:“死一个堂主怎能令我们满意呢,我们要的是将黑虎帮赶尽杀绝”。
余兴佑眼中出现惊疑之色,陆通简直丧心病狂,怎敢如此说?
“陆镖师别忘了,这是司景县,是我黑虎帮的地盘,你区区六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余兴佑可不是吓大的,陆通一而再的轻视侮辱已经让他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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