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那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我许樽在这一年来到了这个平行于地球的世界,也改变了这里的历史,改变了我一直愤恨的历史。
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北宋灭北汉,北宋与辽形成直接对视接壤的局面,这一年是北宋第一次在战场上与辽对话,至此北宋统一大业彻底断送,北宋的军事实力随之逐渐削弱,直至灭亡。
当我被唤醒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明亮的灯光,我记得我被推进了手术室,也知道我将接受人类史上第一次基因可控突变的实验,可并没有人告诉我我醒来会见到什么。
当我吃力的翻身起床,我感觉左肩有非常明显的阵痛,我抬手去摸,摸到了粗糙的绷带和已经干掉的鲜血。
我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我已经严重脱水,并且收到外伤,虽然受到了处理,但透过那简陋的绷带,我不得不为发烧感染做好准备。
我的口腔极度干咳,我的心跳也没有先前活泼有力,我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我努力站起身寻找饮用水,可惜使不出任何力气,笨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能是因为我跌倒时能出的声响,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朝我走来。
“嗯?还活着?”
我听到他这么说到。
他抓住我的衣领,一把把我拽起,然后把我挪上了床。
“活着就好,别乱动。口渴是吧?我去找点水,你等会儿。”
我看见他穿着一套本应摆在博物馆的盔甲(注:西方称铠甲,而吾国正史有称,曰盔甲),糙旧的皮革面料(注:古时盔甲将级以下,凡持甲者,多为皮革所造,防护性极差),上面还有一些模糊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这是哪……”我张开我那干裂的嘴唇问道,我现在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破旧的帐篷,用干草和树枝搭建的床,简单到暴力的医疗处理方式,古代的皮革盔甲和那不可忽视的血迹……这里没有一件让我熟悉,陌生而冰冷,就像我被绑架,被囚禁了数月。
“永兴军路,西北禁军,西厢,保安军,四指挥(营),三都,第一队所辖庆州。”(注:北宋部队是中国历史上最复杂的一套体系,诸多未有准确考量,所以进行了简化处理,愿各位诸多见谅。)
我看见他伸手握住了系在腰间的刀,冷漠的眼神直盯着我。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想干什么,但这里是西北禁军所辖之地,我只劝你收回你的所有想法。”
“我仅负责照看你直至康复,随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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