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北宋先锋部队正式进入辽国疆土出现在辽国士兵的面前,并于当日占领金台(今河北易县东南)。二十日进至歧沟关(今河北涿州西南巨马河北)。由于宋军每天以百里的速度迅速开进,暴露在宋军侧后的辽东易州(治歧沟关)守军孤立无援,不战而降。这时,辽北院大王耶律希达、将领萧托古和伊实王萨哈在沙河(今易县东南的易水)迎击宋军,企图阻止宋军向幽州推进,被宋军击败。
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的,许樽所在的暴动逃跑部队仅仅只坚持了一会儿,当层层叠叠的士兵将他们包围,他们也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坐地投降了。
许樽本就非自身情愿又被牵连这一通事,再加上原本的肩伤,当晚许樽就高烧昏迷。
也是那晚,发动暴动和逃离的人都被判为叛乱应定死刑,但念在前线军情紧急,并没有立即斩首,而是刺字冲劳军。
于是许樽连他常常抱怨沉重的盔甲都被剥离下来,在左额刺字,发配劳军了。
在这个荒唐的年月里,当兵打仗也许是个坏消息,但在发配冲军面前也许不值一提,因为当兵至少还有奉响还是一个人,但在劳军营里,没人会把你当做人。
当许樽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一个鞭子就狠狠抽在了他的背上,薄薄的单衣随即被抽破,暴露出里面雪白的肉。
“呃。”
许樽吃痛一叫,但又是一鞭子抽在许樽的背上。
“嘛的,醒了还不给老子下来,你当这是游园赏春呢?细皮嫩肉的,以前是那家少子爷啊?”
许樽连忙从板车上滚下来,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又是咬牙。
许樽用力撑起身子,却又迎来一鞭子。
“啪!”
“给老子爬啊,爬!老子平时最看不管你们这群少子爷了,叫你不看我,不看我,骂老子是狗?啊?骂啊,骂啊,老子让你骂啊……”
顺着鞭子,一个瘦脸麻疹的押军,疯狂抽打着许樽,而他的嘴里则是不停的谩骂。
许樽尽力咬住嘴唇,他要忍住,忍住然后咬回去,忍住……
当许樽再次感受到阳光,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浑身酸痛,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抬头望着远处的太阳,那是落日,好美。
此时许樽的眼神无比呆滞。
一个人挡住了许樽脸上的光,他伸手要去托住许樽的脸,许樽努力辩识却发现他正是纳言前辈。
一时无数碎片记忆涌上许樽的心头,是他听信谣言,是他满口大义带领大家出逃,是他告诉大家举起武器奋起反抗,都是因为这些他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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