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道:“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终于让我又见到令狐大哥了。
那天听闻令狐大哥被你师父罚到思过崖面壁思过,我……我……仪琳心里很担心你,一直在菩萨跟前为你诵经。
令狐大哥那么喜欢热闹,一个人在崖上可怎么捱得下去呀!令狐大哥的小师妹是不是在上面陪着,那样就不会闷了?
令狐大哥,师父让我在菩萨面前好好诵经,可我却老是想起令狐大哥,日里想着令狐大哥,夜里想着令狐大哥,做梦也总是做着令狐大哥。我想到令狐大哥为了救我,全不顾自己性命;想到令狐大哥受伤之后,我抱了令狐大哥奔逃;想到令狐大哥跟我说笑,要我说故事给令狐大哥听;想到在衡山县那个甚么群玉院中,我……我……跟令狐大哥睡……睡在一张床上,盖了同一条被子。令狐大哥以后就会是我的夫君,我心里想着令狐大哥念着令狐大哥都没有什么不对,因此跟令狐大哥说这些话也不害臊。”她顿了一顿,轻轻叫道:“令狐大哥,我真的是很想你!”
这“令狐大哥”叫的情致缠绵,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令狐翀不由得心中一颤。他“早”知道仪琳师妹对“自己”极好,明白她小小心灵中包藏着的深深隽情。
令狐翀心道:“她这般情意,定不能使她再受那刻骨相思之苦,她该快快乐乐的过这一生!”
仪琳出了一会神,轻声念道:“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两人在会客厅说话时间并不太长,待令狐翀出来后,发现岳灵珊已经独自回去了。此时按往常情况,“令狐冲”该是追上去哄小师妹开心,可此次说不定便要适得其反。
令狐翀拜别定逸师太和不戒大师,遂径直返回华山上了思过崖。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岸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这崖上如今既无岳灵珊,又无仪琳,当真是心无旁骛。
那《独孤九剑》风太师叔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传于自己。令狐翀自讨自打自己上崖风太师叔一次都未现身,难道老人家他已经不在华山了?!
令狐翀无聊之下,拔出长剑,随意舞动起来,此时又没有师父的考教,也没有大敌当前,所以不求这剑舞的多厉害,只求一个灵动自在。
令狐翀如写意般舞剑,渐渐的便到了忘我的境地。这场剑舞的潇洒自如、淋漓尽致。
到得收剑回身,却发现后面站立一人,白须青袍,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令狐翀并未与风清扬见过面,虽心知是他,却不漏声色。
令狐翀抱拳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我华山派前辈?”
风清扬道:“上次见你与那女娃斗剑,很不成样子!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剑法怎么会如此精进?若非你所有招式都出自华山派及这洞中石壁所画,我倒要怀疑你在哪里学得这独孤九剑?!”
令狐翀道:“晚辈不会独孤九剑,前辈可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那老者叹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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