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无尘子、花寻枫和吕凌三人,把田园收拾乾淨,便启程前往齐元山。临走前,花寻枫回头望著田园,问无尘子道:『老道士,你在这裡住了五年,现在要走了,难道就没有捨不得?』无尘子哈哈一笑,道:『如果曾经失去过最心爱的东西,世上就再也没有什麽,会让人捨不得了。』
田园离齐云山并不远,只有三十多里路程,三人心情愉快,感觉身轻如燕,走上小半天,便来到了齐云山脚。正要上山,花寻枫突然停下脚步,打量著四周环境,说道:『奇怪,我怎麽好像来过这个地方?』她拨开杂草,果然发现了一条几近荒废的小路,便走了进去。无尘子和吕凌见状,只好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无尘子突然说道:『想起来了,多年以前,曾有一户人家,住在前方不远处。』花寻枫问道:『是什麽人?』无尘子道:『贫道没有见过,只是听观中的人提到,好像是一位女施主,带著个女儿。』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前方有人声呼喝,三人好奇,沿著小路快步上前,来到一片小空地,一名女子手执长剑,和两个用刀的黑衣蒙面大汉已然打了起来。空地边上有一间破旧木屋,屋前站著三个人,一个年轻男子,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花寻枫一看,喜不自禁奔了过去,喊道:『哥!』
那三人果然便是铁无咎、吴情和南宫长青。正在动手的自然便是顾九月,两个黑衣人显然又是穴杀帮的杀手。铁无咎突然看见花寻枫和吕凌,也是大喜过望,叫道:『妹妹,吕兄弟!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花寻枫指著打斗中的三人,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铁无咎道:『我们正要上山拜访太乙观,却发现这两个穴杀帮人,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徘徊,于是追了上来。』
花寻枫问道:『可要出手帮顾姐姐一把?』
铁无咎笑道:『不用不用,两个小毛贼,师妹应付得了。』
吕凌也来到他们身边,点头道:『没错,多日不见,顾姑娘剑法精进了不少,可喜可贺。』
顾九月手执惊鸣剑,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和当初在金龙帮船上与穴杀帮人第一次相遇之时,已不可同日而语,看似平凡的铁家剑法,混合上谭月吟的剑法,在她手上使出来,招招都能克敌制胜。那两个穴杀帮人使的还是雪狼刀法,配上同源的飞狼踏雪轻功,游走不定,本来也不易对付,但眼看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心裡先慌了起来,加上顾九月已识破了他们的爪法路数,一时间竟也佔不了好处。
这时铁无咎提醒道:『师妹,手执宝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顾九月心领神会,突然使了一招『削铁无声』,只听『噹、噹!』两声,两把单刀抵不住宝剑之利,应声而断。顾九月乘胜追击,一招『铁树开花』,一把剑彷彿分成两把,朝两个黑衣人面门刺去。黑衣人大惊,脚一蹬向后飞开,顾九月剑招一变,又变成『嫦娥奔月』,向前疾衝,剑锋摇摆不定,让人无法捉摸,却始终贴著其中一个黑衣人追了过去,黑衣人退了丈许,撞到一棵树上,退无可退,眼看便要一命呜呼,顾九月的剑却已停下,抵住了咽喉,大声问道:『师兄,杀不杀?』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趁顾九月顾不上他,已趁机几个起落溜得无影无踪。铁无咎走到顾九月身边,对黑衣人说道:『问你几个问题,要是老实回答,便放你走。你可愿意?』黑衣人以为铁无咎要问什麽机密之事,不敢答应,不料铁无咎却问道:『兄台贵姓?我问的是真名,不是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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