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贝格蒙特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看来是同行啊。”
“看来我的感觉没错。”廖沉继续说道，“等等，现在要去哪里？”
贝格蒙特操纵吉普车拐过路口，原本的直线路上已经被碎石堵塞：“先去警察局，我需要城市的防空设施的具体地图。那里的仓库应该还有一些枪支。你应该会用吧？”
“没问题。”廖沉应道，“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车缓缓朝着市中心开去，路上一片狼藉，廖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车厢内陷入沉默。贝格蒙特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好几次遇到碎石堵塞的道路差点直接冲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曾待过很久--或者说这里就是贝格蒙特的家乡？
廖沉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边境上常有的冲突是怎么样的？
联众国是现存的最大的国家，其余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边境线自然是常年小型战役袭击不断，不仅如此，国家之外有些团体对联众国抱有极大的恶意，不顾任何协议也不顾任何平民的生命，它们会结盟袭击边境防线，企图夺走一两个星球征为领地。
这是战争吗？廖沉最后还是看了一眼窗外。
天色一片血红。
充斥着无理的螺旋的世界，悲戚的人们，成为废墟的文明，与这些并行前进的人类的历史。
廖沉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轰炸炸断了电线，电力系统自然是无法继续维持的。
这点放警察局也是一样的。往里面走每一步都是踏在浓郁的黑暗之中，廖沉小心翼翼地跟在贝格蒙特身后前进。这里理论上已经没有人了，但仍不该放松警惕。被轰炸的范围当然包括了警察局，因此上方的建筑已经崩毁，但入口处勉强还能让一个人通过。建筑里面还算完整，至少行走上没问题。
“一般来说，装备仓库位于地下一层或是二层，具体看不同的分布。每一个警察局都有配备，这是国家的要求，而边远地区因为贫穷和资金申请不足，数量比起各个中转站中央区域的配备少的可怜。”贝格蒙特的语气非常平静，只是告诉廖沉一些事实，“不用指望有什么太好的武器。现在我们先去找地图，这里近两年新建了防空设施，如果找到那里，也许可以撑到救援队来--或者说轰炸结束的时候。”
他这话是说给廖沉听的。
“没问题。”廖沉看到走廊拐角处有平面图，想过去看看，却被贝格蒙特抓住领子，“不用看，往这边走是办公室。”
“我刚刚就想问了……您对这里很熟悉吗？”廖沉揉揉自己的脖子。
“当然。”他没想到贝格蒙特非常爽快就回答道，“三年以前我经常来这里。”
“三年前？”
“我是本地人。”贝格蒙特似乎觉得告诉廖沉也没什么，简单地补充了两句，“后来参军，今年才有机会回来探亲。”
“原来是这样。那……您的家人呢？”
廖沉终于确认“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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