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准备与太阳共坐在天边时,学生们从白楼里走出,朋友们勾肩搭背,一排走过,落叶与行人退避三舍。单独的书包客,踏过角落的缕缕光球,留给午后校园一个应景的时候。或插兜,或挠头,学生拎着还空的包回到自己的床铺,包垮在腿旁。天空的云赶去与夕阳喝茶,汽车的轰鸣用最吵的声音帮你把杂声挡下。
仿佛上一秒才从床上挣扎着爬起,现在我又坐回来了。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发呆?走神?自我介绍?尽管学生们带来了他们的物品,空荡荡的桌面依旧如初,各自的杂物都散落在地,扁扁的书包瘫靠在墙上,寂冷的宿舍带着一股淡淡的空虚。
一个学生缓缓地从书包中摸出音乐播放器,用耳朵裹住耳机,大脑将音乐扯出,他跳入音海,肆意地遨游。今天的音海有些不同,当音浪冲过他的身体,那音浪中的结晶轰击这他的灵魂,灵光焕发。他想做的不单单是享受音海,欣赏音海。他有了野心,他想掌控音海,创造音海。他浸泡在音海中,仰望这无穷音空,属于他的那一片音海逐渐浮现,闪烁着,映照着他瞳孔中的光芒。双手拍打着海面,虽然此时只能掀起点点浪花。由鼓点所化的巨鲸跃出水面,落下时溅起豪天巨浪。总有一天,我将能彻底震起整片音海。
在另一个宿舍,另一个学生,看着桌面的一片杂乱,书本颜色渐变,笔杆的颜色从左走到右。他的大脑将一片片形状,移动至符合他印象中的位置。伴着花瓣的垂,枝叶的累,鞋底的浊,他把自己丢进自己所熟悉的花圃。他在其中蹲下,花瓣粘在他的眼睛上,树枝缠着他的四肢,他并没有挣扎,他属于花圃而花圃也属于他。他坐在椅子上,手臂微曲避开了一段荆棘,落脚略偏躲开那片刚钻出土壤的幼苗。今昔非彼,勿忘当初,这片花圃烙印于他的内心。一团花苞突然砸到他的头上,他回头看,只是墙壁,花苞绽放开来:“天下何花不识君,祝你一路顺风,真希望我是蒲公英,可惜我扎根于此地。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咱们再醉笑三万场。”学生攥了纂拳,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印着他的花圃,和当初一起种花的小伙伴。他翻开封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房门打开,另外的宿友拎着一袋子零食走了进来,豪爽之人,有可能一脚把门踢上,然后睁大眼睛招呼宿友过来一起吃;腼腆之人,可能关上门,等塑料袋安静点,再问要不要吃点。宿友们的初见在第一天,相识却要晚点。宿友们带来的不光是行李,更是各自的情怀和思想。宿舍的门后,三五成群,谈笑风生,高谈阔论,天马行空。
不管学生的目标如何,处境如何,过往如何;宿友间的关系是他在学校生活的基本。
大车把一切杂声归位,沉淀后的白天,夕阳这杯茶凉了一半,书包耷拉着,像茶叶般在这深沉的故事茶底。白天与黑夜的替换不会让眼睛不适,过去与未来的时间也躲着人流。
冯于海和常文井闲聊了一下午,顺着二人的喜好交谈甚欢。趁话题稍微有些枯竭。
“你饿不饿?”冯于海问。
“明知故问。”常文井答。
“咱要不要先逛逛那个小卖铺?”冯于海问。
“走吧。”二人从小卖铺出来。
“妈的,你这样不厚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嗯?”冯于海质问道。
“嗨,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常文井自命清高地说。
“你是不是这样?那以后都你来请好了。”冯于海威胁道。
“嚯!那可不行。要知道我来这可是贷款来的。”
“真的假的?”冯于海怀疑地问道。
排队打饭时冯于海一直在对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只是充满讽刺意义。
“所以你来这贷了多少?”冯于海眯着一只眼问。
“你跟富婆离五次婚的钱。”常文井笑着回答。
“那个富婆姓常。”冯于海也笑着回答。
二人互相丢出一个“哈”表示文明与安详。
二人埋头苦吃。忽地,冯于海夹了常文井的一片回锅肉。
“好啊,那这两碗可就不分你我啦!”说罢,常文井也迅速一捅,插起一块肉丸。
“你这报复可不对等啊!”
“活该。”
就在二人聊的火热时,不远处的角落,另外的谈话也正如火如荼。几个人说着几乎跳起来。每个人的眼里敛着阴芒。
“对对对,这说的好。”一个学生闷下一整碗汤,假装这是酒并豪爽得表现赞许。
“是吧,你想想,这人呀,有限的,很多都是有限的。”坐在中间的学生左右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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