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都是从山里走出来的!
相传远古的时候,崇山峻岭之间,生活着许多勤劳勇敢的少数民族,而纳西族便是这其中的一支。
在纳西族的部落里,有这么一户勤劳的农家,母亲早逝,留下五个儿子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既当爹又当妈,对儿子们百般疼爱,尽心操劳的把五个儿子拉扯长大,五个儿子长成了五条精壮的汉子,老人得到了无比的欣慰。
有一回,山寨与山寨之间发生了械斗,五个儿子均被首领召去,上了械斗的战场。
牛角号吹响了,呐喊声震荡着山谷,械斗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年迈的老父亲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三天三夜过去了,牛角号依旧哀鸣着,打斗呐喊的声音减弱了,寨子口出现了一队疲惫不堪,拖着竹矛拿着弯弓的汉子回来了,老人急急忙忙上前寻找自己的儿子,汉子们一个个的从他的家门口走过,一个、两个,三个……老人望呀望,却怎么也见不到那活蹦乱跳、精精壮壮的五个儿子!
直到望眼欲穿,队伍里再也没有人的时候,老人这才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五个儿子,他那年纪轻轻的五条生命就这样死在了罪恶的刀箭仇杀中了。
这世上有谁会不觉得苦呢?只是未到离别的时候吧!
终日思念自己的五个儿子,那老人悲痛欲绝,一下子好像度过了耄耋年岁,脸上的皱纹加深了,鬃发变白了,背更弓了,干瘦的躯体露出了肋巴骨。
左院前的葫芦树上还挂着几个干枯的葫芦,起风后,风声灌入葫芦口,“嗡嗡”作响,门前的金竹也在风声中发出了“刷刷”声,似有一种娓娓扬扬的响声在与老人对起话来。
“嗨,老伙计,你别忧伤,难过的岁月终将过去!”
“嗨,老伙计,你别难过,难过的葫芦口留不下你这号孤独的人!”
“嗨,老伙计,你别孤独,你孤独了就没有人来给我们浇水了!”
老人呆呆地坐在茅屋前的树桩上,凝神望着摇拽的竹林,倾听着风灌葫芦娓扬的回音,听呀听,老人的心中颤栗了,好像又听见了亲爱的儿子们的嬉笑声,仿佛又看到了五个孩子那健壮的身影。
孤苦零仃的老人,没有人体贴照应,悲痛欲绝的老人,没有地方去倾诉愁肠!
微风吹拂着,老人摘下了一个葫芦,砍来了五根长短不一的竹子,挖空了葫芦心,竹竿上烙上了洞,掏空的葫芦心是老人熬干了血的心,五根竹竿好比是老人心爱的五个儿子,竹竿插入葫芦心,心与心、肉与肉便这么相连了。
老人颤栗的嘴唇吹响了葫芦笙,婉转柔和的乐声是儿子们的话音,和声的共鸣是老人心中翻滚的波浪。
“哟,老人和儿子们在乐声中相见啊,是说不完的话啊!”
“哟,老人和儿子们在风声中哭泣啊,是诉不尽的父子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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