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莲蒲扇抬高,不轻不重的扇着,笑眯眯的望着宁小北,无声胜有声!
一旁徐半仙看着想笑,强忍了半晌,见宁小北窘迫的只敢坐半拉椅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笑了好几声,见她们都望过来,忙摆手示意无事,问道:“南琦怎么没有回来?在街上买东西吗?”
“我这次来找您,就是为了南琦的事。”宁小北看向王翠莲,迟疑道:“他不想读书了。”
王翠莲面色一僵,强颜欢笑道:“他怎么了这是,你跟我说说。”话虽如此,宁小北说的话她全没在听。心里寻思着南琦的用意,无非是害怕暴露。说实话,她也挺支持南琦辍学归家,这几天夜里总是梦见南琦被人揭发,丢了祖宗脸面,不好受。
再看宁小北,王翠莲心里发苦,想到自己太过贪心,也太过无耻了些。面前女孩非是一件物品,而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至始至终被瞒在鼓里,连对象死了都不知道,错把狸猫当太子。
一时间,王翠莲也不知她是该替南琦圆谎,还是借此机会让南琦归家的好?前者将错就错,后者亡羊补牢。
徐半仙见她恍神,而宁小北还在那大倒苦水,虽不知缘由,还是接过话头说道:“南琦不想读书,总得有个由头吧。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就一件,他兄弟死了,如果是因为这个,不奇怪。”
“嗯?”宁小北向徐半仙投去一抹询问目光。
徐半仙笑了笑,解释道:“陆家哥俩兄友弟恭,什么孔融让梨形容他们,都不太恰当。具体的,还得问你王阿姨。”
王翠莲没有退路,一个劲的拍手,不知所措道:“这,这……从哪说起呢?”
“您别急,喝口茶吧。”宁小北忙起身服侍,劝慰。
徐半仙摇了摇头,浑浊的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轻飘飘说道:“南琦可能是觉得对不起兄弟,还有可能呀,他觉得兄弟是郁郁而终呢。”
“胡说八道!”王翠莲不满叫道,心想着这老道士怎的还没瞎眼,莫不是看出来了南琦的身份?
徐半仙脸色难看下来,想到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为别人家娃子操心,得不到感谢也就算了,还被甩了个臭脸,这叫什么事嘛。
王翠莲看也不看徐半仙,冲宁小北不容置疑道:“你回去告诉他,随便他回不回来,我看他敢不敢进这个门。”
宁小北摸了摸后脑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乐呵道:“敢情南琦辍学在你们眼里都不是个问题呀!就我在这担心,跟天塌了一样。”
一时间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毕,徐半仙半开玩笑道:“小北,听你这意思,你是治不了南琦了?这你得好好向你阿姨取取经,不然等哪天结婚了,那混小子还不得翻天啦。”
宁小北脸一红,呐呐道:“我要是治得了他,就不用跑这来搬救兵了。”
“我总不能告诉你南琦怕老鼠吧。这招你也没法使呀!你还能抓个老鼠丢他身上去吗?”王翠莲给宁小北逗闷子,话一出口,自个反而捂着嘴笑起来。
徐半仙摇摇头,知道自己在这有些多余了,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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