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申世图一反常态,坐立不安的根本就踏实不下来,两只眼睛不住地往窗外瞄,甚至趁老师不注意,直接就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向外看。
妈妈昨天没有接我,我在别人家睡了一夜,一定要给我个理由,我很生气,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拉面,鸡丝拉面,有时候大人犯错也挺好的,可以提一些额外的条件。
应该说许久没有这样焦急的状态,总是躲在小朋友身后的,总是是眼巴巴的羡慕,别的小孩子什么样的亲人都有,而且是早早地就来接,而我只有妈妈。
但是这一次,申世图不想羡慕也不想再按捺,只有一个妈妈怎么了我妈妈就是好,胜过你们许多许多的亲人,凭什么要躲在人后呢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今天要第一个等在幼儿园的门前,不管妈妈来的有多晚,不对,妈妈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哪怕早一分钟也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申世图一直在期盼着下学,任凭游戏的球打过来,也听不到小朋友的喧闹,妈妈,你一定要早点来,我可以原谅,你昨天的过错,只要你今天,能早点来接我。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是妄想,不过申丽新,确实是来的挺早,骑着她的三轮,后都上坐着申忠良,一蹬一摘歪的,来到了幼儿园门前。
温书河正从警卫室走出来,一手拿着拿着笤帚一手拿着簸箕要到垃圾,看到申丽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哟,今儿白天过来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废纸壳,还有牙膏皮。”
“不用了温叔,”申丽新掏腿下了车:“我不是来拿废品的。”
“那你这是,”
申丽新有些哭腔:“温叔对不起,那铝锅,我没带回来。”
“瞧你这话说的,一个破锅,你就留着用吧。”
申丽新摇摇头:“不,那是您的锅,您放心我一定会还您。”
温书河觉察了不对劲,这个坚毅的妇女虽然没有眼泪,但始终是带着哭腔:“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事了,闺女,咱不这样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忠良,你妈怎么了。”
申忠良挠挠头:“不知道啊一直就这样的,昨天夜里好像是感冒了,对了爷爷,我们还遇到了贼。”
过程当中没有提到一个死字,花圈黑纱也是申忠良视而不见的东西,以他的智商,可能也理解一些事情,但却是朦胧的像隔了一层窗户纸,就差一个字来点破。
温书河有些惊讶和担心:“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伤到谁,苗苗呢。”
申丽新连忙解释:“没有苗苗挺好的,谁也没有伤到,小偷已经被抓起来了。”
温书河长出了口气:“那就好人没事就好,也真难为你了一个女人带俩孩子,下回记住了遇到这种事,可千万不能硬拼,保护自己最重要,想偷什么就让他偷去。”
申丽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温叔。”
“可你这,不拿废品也不是还锅,你这来着么早,对了,”温书河想起了什么:“图图妈怎么回事啊昨晚上干嘛去了,怎么可以忘了接孩子呢。”
申丽新还是没有一滴眼泪,只是语调不成腔:“图图妈,没了。”
“你什么意思,”温书河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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