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童赛花也来到了申丽新的病房,寒暄问候了几句,说明了情况,原来钱正根从上班开始,几乎没有一天是心情开朗的。
初八上班第一天市委开会,做新的一年工作指导,点名批评了组织部门的几位成员,过去一年中在干部选择上目光不够敏锐,一些下派干部不作为,对待民众问题不够积极。
当然这里的点名并不是直呼钱正根,而是说他所负责的工作,哪个乡县镇的工作组,对于这些,他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但是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宣布了几项人事变动,其中就有办公室秘书曾可民,被调到市城建局做二把手。
不说职务上的高低,可能在市委办公室更实惠一些,但却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水平再高实惠再多,如果只是在办公室呆着秘书就是秘书,没有说表现不错就给个副市长的位置坐坐,需要一些成绩的,调到部门做副级,就是给一个成绩的机会,干的好的话就意味着高升的开始,这说明领导们对曾可民,是有所重视的。
那这一个批评,一个给机会,钱正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曾可民这小子,肯定是埋汰我了,没在领导面前说我好话,并且有可能,这个严厉的批评就是他怂恿作怪,毕竟,他是领导身边的人。
原本钱正根就反感曾可民这个人,认为他太爱笑,并且能够控制笑,他的笑,一定会有很多含义,遇到高兴的事呵呵,不高兴的事也是呵呵,那天他到自己家中拜访,看到彩电他呵呵,谈到老婆他也呵呵,一定是嫉妒我的老婆长得好看,我的彩电比他家的大,所以在打击报复我,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原以为回到家里能发一些怒气,工作上的事,老婆都是迎合他的,可是到家一开门,就在落地窗那个位置,又是支起了麻将桌,太太圈联络感情好办事倒也无所谓,可是这桌上就多了一个钱宏亮,而且是坐在了老婆的位置,而童赛花呢,则是坐在他身后,指挥着牌路两人有说有笑,还挺亲密。
打了声招呼,钱正根也没和她们多聊,打开电视也没心情看,跑到书房他也不爱,最后无处可待他跑进了厨房,开始挑佣人的毛病。
春妮啊你这菜洗干净了吗,再洗两遍,怎么做这么多菜,这吃的了吗不闲浪费。
姐说今晚钱老师在家吃。
钱正根当然不高兴了,这家伙,还管吃,是不是连住也要管啊,这个钱宏亮,他自己没有家吗这刚初八,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不陪着自己爹娘。
他和家里人关系闹得很僵,爹妈都是工人不喜欢他当孩子王。
这倒也是,那个时候,老师并不是很受重视,工人老大哥时代的末期。
等于钱正根在单位受了气,回到家里无处发,还看见了极为讨厌的一幕,如果没有刘春妮的话,那种压抑的暴躁真的是难以消化。
而刘春妮也看出来了,钱哥,您怎么心情不好吗。
钱正根长出了口气,曾可民那个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才气,随意打压我,害得我爱领导批评,我也就是文化水平差点,但是执行能力强啊,怎么说也是当过兵的,他一个丑知识分子有什么好拽的,处处的眼红嫉妒,连家里的老婆都想着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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