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份。
山东的天气比较炎热,今年人们讨论最多的事情,便是玛雅人预言的2012年世界末日了。
大人们在讨论末日来临人们该何去何从,存下的钱要不要挥霍一下,新闻里在讲述各种各样的能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怎样怎样的方舟生活舱等等稀奇古怪又博人眼球的事物。
而这时的我,正在牵着比我小一岁的女友的手,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
王小艺,这是她的名字,十五岁的她在同龄的女孩中属于比较早熟的那一个。
当然,我也一样,甚至王小艺是我十六年以来相处的第4个女友。
第一个女友是小学五年级,那时候青春懵懂,一块橡皮擦,一个吸铁石,或是一包“唐僧肉”和果丹皮,就能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
这份感情也是我十六年来谈的最久的一次,久到我和她都忘记了,从五年级到七年级,三年的时间,再次相遇时我们两个才回忆起来,哦,原来我们一直没有分手。
第二个女友是八年级,也就是现在的初二,经历了一年分手痛苦的我,从痛苦中走出来后,在一款当时比某信还火的软件,某企鹅中,认识了那个她,王安如。
这段感情事情更短,只有寥寥两个月,可能是因为异地恋吧,隔着好多个村子还不是同一所初中的异地。
第三个女友是同一所学校的学妹,那时候我上初三,她初二,应该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我迎来了自己的叛逆期。
本来我的学习成绩谈不上好,也谈不坏,属于中上游,但是人比较内向,有时候也比较自卑,很多时候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因为处了同一所学校的对象,所以在很多孩子的眼中,我已经属于不学好孩子中的一员,慢慢的,我敢于大胆讲话,敢于在人群中牵起女生的手。
初三下半学期,因为打架,我退学了,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厌恶了学习,觉得学习是学给家长的,每次考好考坏都会伴随着他们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
自我放弃之后的我感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可以夜不归宿,可以抽烟喝酒,可以上网吧,可以下河洗澡,所有之前父母不让做的事情我基本都做了一个遍。
“我爸要让我重新去上学,我想在技校上,但是我爸不让我去,害怕我和周冲他们在一起每天给他惹事。”
我对着王小艺说道,口袋里放着在我们圈子里面最流行的音乐,像是做我老婆好不好,老婆最大,这些最能哄女孩子的网络流行歌曲。
“那就去呗,明年我毕业后也要去外地上学。”
王小艺边走边无所谓的说着。
这时的我们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处对象也仅限于牵牵手,涉世不深的我们并不知道小时候的一别,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么一个曾经每天嘘寒问暖的人。
“唉,我学不下去,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咱俩一直在一起。”
老套的情话,却最能够让女孩开心。
“那你就不要去了。”
王小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但是不去的话,还要在我大伯的厂里干活,相对起来我更想去上学。”
退学后的我在我爸朋友的厂子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仿佛是中国所有家长的手段,当你不想上学的时候,就会把你送到朋友那里,工资可以不要,但是工作一定要安排最累的。
“还是怕你爸,既然你都决定了,还跟我说干嘛,去吧去吧。”
王小艺甩开我的手,转身走去。
“那个。”
我喊住她,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这是我酝酿很久之后说出来的话。
8月底,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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