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夏季,郑天民一个人在田角背地段的田里犁地。相距不过二十米开外,付小梅两夫妻在割稻子,半中午的时候,郑天民发现只有付小梅一个人在干活,一边割稻子,还要不时踩打谷机打谷子。
中午了,毒辣辣的太阳,把田里的水晒得烫人。郑天民操弄完了田,他不经意地看了看整个地段,干活的人们都回去了,只有付小梅一个人还在割稻子,在她旁边,已经堆起了齐腰高的禾把。
“付小梅,昼啦。”郑天民大喊着。
“喂耶,天民哥,我还有一大堆的禾还没打呢。”付小梅抬起头,摆了下头上的凉斗笠,顺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我那没用的东西,上午做着做着,胃病患了,说回去拿药,就没回来了。打谷机这么重,我拖不过来。”打谷机在另外一块田里,像一架小型推土机静静地立着。
郑天民过去,一个人就把打谷机拖起,直接拖到了付小梅旁边,喜得付小梅被太阳晒得酱紫的脸上,乐开了花。她刚刚说了句“多谢”的话,郑天民又说:“我帮你打谷。”也不等付小梅答应,他已经站上打谷机台面,踩动了踏板。付小梅连忙担负起传禾把的任务。
天气燥热,没有一丝的风。郑天民踩着打谷机,上下抬动的脚,显得那么轻快。豆大的汗水流下脸颊,他拱起肩膀擦一下,接过付小梅递来的禾把,伸向滚筒,双手不断地翻转。“噼里啪啦”的声音、打谷机齿轮的声音、滚筒旋转的声音,独奏在空旷的田野里。
有几次,郑天民一手丢开脱净的禾把,另一只手去接付小梅递来的禾把,不知觉就接在了她的手背上或者手腕上。禾把堆快速地减少,付小梅一次次地弯腰起身,她雪纺格子衬衫湿湿地粘在身上,内衣后带鲜明地横亘在她的后背上。当她面对郑天民时,本来就丰满的胸,似乎更加饱满,领子开襟处开了一条缝,里面的春光暴露无遗。郑天民几次回头接禾把,都要忍不住瞄下。
打完谷子,就要过筛了。打开大畚斗,置于松软的稻草上。郑天民负责用筛子。付小梅用小畚斗,一斗一斗从谷斗里舀起谷子,倒在天民手中的筛子里。
很快,过完筛的谷子装完袋。付小梅解开斗笠,鬓角全湿。她说要到后面的山上去方便下。那里茅草茂盛。
“会不会有蛇?”付小梅抬腿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天民。
“那里是很危险,我陪你去。”天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空旷的田野里,除了燥热,依旧不见一个人影。付小梅径直往后面山上走去,她高撸的裤脚,显得臀部更加肥大。
田后的山上,是一片小丘陵,特别平坦,但是杆茅丛生,有一人多高。付小梅解下头上的斗笠,扔到了水渠旁边,很快就钻进了茅杆丛里,转瞬就看不到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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